而像国子监这样特殊的学馆,里面的学子,几乎人人都能获得铨选的资格。
如今萧党下马,温礼晏便决心重启科举。
“虽然没了萧君酌,可是吏部选官若还是像之前那样,总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萧君酌,朕总是要受到掣肘。”
温礼晏贴在她的耳边,吐息温热,眸色却暗沉下来。
“唯有无根无基的寒门,才能完全为朕所用。”
昀笙慢慢听着,有一些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稚气柔弱的小皇帝,慢慢被风刀霜剑逼出来了君王该有的模样。
她为之感到高兴,又有一丝说不清的惶恐。
昀笙给温礼晏把了把脉,进行平日里的诊治,发现他不仅没有问题,甚至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原本因为天气寒冷,而担心可能出现的一系列症状,也没有出现。
往年不安分的蛊毒,竟然像是蛰伏起来,冬眠了似的。
昀笙大喜过望。
看来,陛下刚刚的怒言,大抵只是因为朝事繁多,心情不好罢。
毕竟温礼晏是个人,又不是什么断爱绝情的神仙。
她大致说了情况,温礼晏也十分高兴。
看来他可以放开手施为了。
永昭八年,就是他真正作为皇帝,大展宏图的第一年。
“昀儿——”他将昀笙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吓得昀笙发出惊呼。
“陛下!当心胳膊!”
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年瘦弱得她看着不忍心的小皇帝,现在倒是有力气单手将她抱起来了?
元绿见状,意会地使了个眼色,几位伺候的宫人便退了下去。
昀笙伸手一挡,便碰到了他坚硬的肌肉。
想到昨夜亲近时感受到的,她的脸一红。
些许是陛下迟缓的生长期,终于姗姗来迟了吧?
说起来他不仅结实了一些,好像个子也高了些。
往年她踮着脚尖,就能和他额头相贴,现在却不大行。
这样想着,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到了榻上。
他的影子笼下来,眼中噙着热烈的情谊,动人心魄。
“你……”昀笙推他,却没有推动,反而让衣袖滑落下来,露出来欺霜赛雪的胳膊,让他的眸光愈沉。
天还没黑呢!
“昀儿——”温礼晏的嗓音变得粘粘糊糊,哼哼唧唧。
每一次他用这种声音撒娇,昀笙便没有办法了,忍不住心软,任凭他施为,任凭他一次又一次胡来。
……
等到又被拖进荒唐的梦幻里,晕晕乎乎的昀笙才想到,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黏人了?
只可惜不等她再深思,便陷入无限的漩涡里,连意识都无法保持,哪里还有力气思考。
只能哑着嗓子讨饶。
手指时而将被面抓得皱乱,时而又在他的背肌上划下痕迹。
每次想要委屈地申饬,却又被他更委屈的诉苦堵住。
想到他从十四岁长成开始,后宫那么多人却一直没有宠幸。
不仅如此,还时不时被缺德的人下那种药,憋了这么多年,突然行事,也确实如洪水冲堤,一发不可收拾。
况且……虽然觉得过火,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觉得情不自禁呢?
昀笙到底还是红着脸应和了。
……
明日,明日一定要让御膳房给陛下安排清热去火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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