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风帝姬轻轻摇头,眉头微蹙,仿佛在努力挖掘记忆的深处,随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但我想,我终究是会去找她的。哪怕那份母爱如同冬日里的薄雾,稀薄而难以捉摸,她终究,是我的血脉相连。”
楚行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仿佛对风帝姬的决定既不意外,也不惊讶。“既然你有能力抹去那些印记,为何不亲自解放自己呢?”他的问题,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拂过风帝姬的心湖。
风帝姬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她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微妙的尴尬。“因为,那需要在背后以鲜血绘制符咒,而我,无法想象有人能在一气呵成间完成这样的仪式,不留丝毫停顿。”楚行的话语,让风帝姬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她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难道说……你曾目睹过我母亲的背脊?”
楚行轻轻一笑,那份洒脱仿佛能化解世间所有的尴尬。“在我们这些修行者眼中,身体不过是皮囊,无足轻重。”他挥了挥手,试图驱散空气中的微妙气氛。然而,风帝姬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她紧紧盯着楚行,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你确实是为了帮助我母亲,对吗?除了她的背脊,你没有窥见其他……”
“当然没有。”楚行的笑容温暖而坚定,仿佛是在用眼神承诺着什么。风帝姬的紧张情绪逐渐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那么,你是如何解读那些上古文字,甚至掌握上古符术的?”
楚行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故事,可真是一言难尽啊。”他话锋一转,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别处,“话说回来,风小姐,你现在的修为如何?”
“筑基期大圆满。”风帝姬的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哦?”楚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兴趣,“那你呢?”
“我大概,还处于筑基初期吧。”楚行笑得风轻云淡,仿佛对自己的修为并不十分在意。两人闲聊了几句,风帝姬便告辞离去,留下楚行一人,陷入了沉思。
在风帝姬离开后,楚行闭目凝神,脑海中回荡着那本古籍中记载的种种符术。除了那万能的万物破解符,他似乎找不到其他能够破解印记的方法。但很快,他的思绪又转到了万里神行诀上,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将这身法与遁符相结合,即便是面对分神期的高手,我这筑基期的小修士,也能如风中幽灵,逍遥自在。”
想到此处,楚行的心中充满了期待。随后,他开始修炼雷罚剑阵,尽管目前他的飞剑数量有限,难以引发天雷,但他心中已有妙计。他计划着,若飞剑数量不足,便可在剑身上贴上天雷符,以此来弥补这一短板,引动天雷,让飞剑的威力倍增。
修炼雷罚剑阵的时光,如同指尖流沙,悄无声息地从紧绷的神经间滑落,三日之期,就这样在电闪雷鸣的伴奏中悄然逝去。楚行的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与外界那震耳欲聋的雷鸣和绵绵细雨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该死的天气!”楚行咬紧牙关,低咒一声。此时,他体内的苦难印记仿佛被这雷雨唤醒,开始肆虐起来。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无数细小的火焰舔舐,又似万千细针同时刺入,痛楚难以名状,让人几欲窒息。
在这痛不欲生的瞬间,楚行脑海中闪过鹿绮梦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以及她体内那十三道与她命运相连的印记。他恍然大悟,为何鹿绮梦会对风帝姬的父亲抱有如此深重的恨意——那是一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无尽痛苦折磨的绝望与愤怒。
或许,鹿绮梦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悲之人吧?正当楚行思绪纷飞之际,一道倩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是鹿绮梦,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嘲讽:“很痛苦吧?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楚行沉默,他深知此刻的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鹿绮梦继续道:“我几百年如一日地忍受着这种痛苦,凭什么我就不能恨?”她的声音里满是凄凉与决绝。
“恨可以,但请不要将这份恨意转移到无辜的女儿身上。”楚行强忍着剧痛,声音微弱而坚定,“她只是个孩子,她的出生并非她的选择。”
鹿绮梦闻言,眼中恨意更浓:“在我眼里,她就是那畜生的延续,是我生命中的污点,我恨不得从未有过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风帝姬正欲推门而入,想看看楚行的情况,却意外地听到了母亲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如刀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其实,伯母,我觉得你更可怜。”楚行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尽管这笑容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因为,你永远无法摆脱这痛苦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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