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亚瑟和艾米丽,在这片废墟中徘徊游走,如同主宰死亡的邪神使者,每一步落下,都扬起漫天尘土与邪力气息。他们身形愈发高大、虚幻,周身黑袍猎猎作响,面部轮廓模糊难辨,只剩双眸幽光闪烁,冷酷无情地扫视着这片被他们亲手摧毁的城市,邪力还在丝丝缕缕从他们体内涌出,侵蚀着尚存的一切生机,似要将整座城市从地图上彻底抹去,重塑为克苏鲁统治的黑暗领地。

维克托带着仅剩的几个同伴,躲在一处地下室废墟中,满身疲惫与伤痛,望着外面的末日景象,满心悲愤与无奈。“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有办法阻止他们,拯救这座城市!”维克托紧握着拳头,眼中虽有绝望,但更有一丝决绝的光,即便希望渺茫,也要为这座城市的重生孤注一掷,可当下,面对如此强大且失控的邪力,到底该从何处寻得那一丝生机,着实让众人陷入沉思,愁云惨淡笼罩着这临时避难所。

亚瑟和艾米丽在邪力的癫狂漩涡中不知徘徊了多久,仿若从无尽的黑暗梦魇里陡然惊醒。刹那间,那曾蒙蔽他们心智、操控他们四肢的汹涌克苏鲁邪力,如潮水般褪去,双眼恢复清明,意识重回躯壳,然而,入目的尽是疮痍与荒芜,让他们恍若置身修罗场。

亚瑟低头望向自己的双手,往昔熟悉的手掌如今青筋暴起,似蕴含着无尽力量,皮肤下隐约有奇异纹路闪烁微光,那纹路仿若古老神秘的图腾,透着深邃且未知的力量感,轻轻握拳,肌肉紧绷,竟能听到空气被挤压的“簌簌”声,身体强度与力量相较于往昔,有了质的飞跃。艾米丽亦是如此,她站起身,察觉身姿比从前更为轻盈矫健,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耳旁微风拂动声、远处残垣间老鼠逃窜的细碎动静,皆清晰可闻,发丝间似有若有若无的能量在流转,举手投足间,透着往昔不曾有的凌厉。

可当他们环顾四周,目睹那曾经繁华热闹、充满烟火气的城市沦为一片死寂废墟时,满心的欢喜与对力量提升的惊愕瞬间被无尽悲痛取代。亚瑟的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望着商业街那歪倒破碎、只剩焦黑框架的大楼,往昔他与艾米丽曾在那楼中的咖啡馆里惬意对坐,分享一块香甜蛋糕,畅聊生活琐碎,如今只剩残砖碎瓦,记忆中的温馨与甜蜜被狠狠碾碎。“我们……都做了什么啊……”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哽咽,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悔恨与自责,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与灰烬的地面,洇出一个个小泥坑。

艾米丽更是泣不成声,她踉跄着走向曾经的住宅区,那里如今堆满坍塌的居民楼残骸,衣物、生活用品散落一地,满目凄凉。她想起邻居家可爱的孩童,总爱笑着向她讨要糖果,如今生死未卜,或许已被深埋在这废墟之下;街边公园,本是老人晨练、孩童嬉戏之所,如今绿草成炭,游乐设施支离破碎,秋千歪倒在一旁,铁链断裂,随风晃荡,似是在悲叹往昔欢乐时光的消逝。“这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她捂着心口,揪心的疼痛让她弯下腰,抽泣声在寂静废墟中回荡,揪人心弦。

维克托听闻动静,小心翼翼带着里昂、艾伯特和奥利维亚从地下室废墟探出头来,他目光复杂地望向亚瑟和艾米丽,既有对他们清醒的一丝欣慰,更有对眼前惨状的痛心与愤懑。手中短棍下意识握紧,却又缓缓松开,他明白,此刻的亚瑟和艾米丽已恢复自主意识,罪魁祸首是那克苏鲁邪力,而非他们本意。

亚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向维克托等人,眼神满是愧疚与哀求,“我们……不知道怎么弥补,这罪孽太深重了,但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一起想办法挽救剩下的一切,对抗这邪力,不能让城市就这么毁了。”艾米丽也强忍着悲痛,走到亚瑟身旁,坚定地点点头,尽管身躯还微微颤抖,心似被千万根针扎着,可那眼神中的决然,昭示着他们愿倾尽所有去赎罪、去拯救。

维克托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气,终是放下戒备,他深知此刻团结一心才有望逆转绝境。“罢了,事已至此,我们先得弄清楚为何你们会突然失控、进阶,再找寻净化这邪力、修复城市的办法,只是……”他环顾四周,看着那断壁残垣,“前路艰难,我们要快,不然这城市真就没救了。”众人围拢过来,在废墟中寻一处相对稳固之地,或席地而坐,或靠着残墙,艾伯特翻开仅存的几页羊皮卷轴,凭借深厚学识,尝试解读这场灾难背后隐藏的神秘学根源,期望从中觅得转机,开启这场艰难救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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