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勒紧了手中的麻袋。

花婶没有得应有的回应,面上一尬,心里十分不屑:嘿,还傲上了!指不定是个白眼狼呢!

炊烟起,南安意把鸡捞出来,剁了,往鸡汤里放了把菇,她用汤勺搅了搅,暗红的鸡血在里面微微泛起。

诱人的香味从灶间飘来,成云纹和大伯第一次早早地等候在桌前,摆好了碗筷。

鸡肉紧实,鸡汤鲜美,鸡血甚至比猪血还要鲜嫩。

大伯抿了口酒,这清酒就是比烧刀子甘醇,他满足地叹谓一声。

瞥见成云纹趁此机会,悄摸地夹了块鸡血,大伯眉头一挑,放下碗,拿起筷子就是一拦,狠狠瞪他一眼。

成云纹悻悻地松了筷子,鸡血“啪”地一声,落入汤里,溅起几滴水花。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就想尝尝鸡血什么味。

南安意挺同情成云纹,大哥,忍忍吧,等你成了太监,大伯就放下了。到时候你想吃,也是没人拦的。

南万山屋里

李氏挎了个篮子,从地里回来,里头放了些新鲜的蔬菜。

一进门,就道:“相公,听说南安意那丫头在镇里当大夫呢!”

南万山蹲在地上,手里扒拉着草药,闻言,抬起头来,眉梢一挑,语带不屑:“就那丫头?!”

“是啊,听说为了成瘸子的学费,还向掌柜支取了银子呢!”

村里的大夫不比镇上,光是人流和财力就不能比拟,所以,大夫的收入算很高的。

当然,想进去,也是不易的。

所以,向掌柜支取银子这事,是板上钉钉的。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拍拍旁边儿子的肩膀,“小山啊,明儿你也去试试。”

他就不信了,他儿子还不如那丫头?

……

“姑娘,这个月的利润四百六十两,您分四成,刚好一百八十四两。”

范平方拿了账簿,从里面抽了一张票据,“上回,定制瓷器的时候花了八十两,这是票据,您看看,扣除下来,还有一百零四两。”

说完,从抽屉里拿了银子。

南安意掏出钱袋,放好,然后,卸下背篓,从里面掏了个布袋。

布袋是湛蓝色的,鼓囊囊的,她解开上面的绳子。

范平方探头看了眼,里面一颗颗暗绿色圆滚滚的果子,表面一道道细小的褶皱,似乎晾晒过。

他捻起一颗,闻了闻,隐约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迟疑道:“青梅?”

南安意微微颔首,“是青梅,不过我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溜溜梅。这是我新研制的,范叔独一份,旁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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