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小跑着到她身边,扯着她的衣袖撒娇,“我这不是宫里闷,就想着出来走走嘛。”又贴在阿絮耳畔道,“父皇给我安排了婚事,我不愿意,所以我逃了!”
阿絮闻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萧沉,心中暗笑:这婚逃得,逃未婚夫眼前来了?
她逃婚,也让阿絮想到自己的逃婚,嘴角的笑意都要绷不住了。但此刻不是笑的时候,在场这么多人,还等着她给个说法呢!
于是她朗声,“不错,我的确不是公主,我也从未承认过我是公主。宣武侯喊我殿下,却从未喊过我公主殿下。既没喊公主,我便不算冒充,而一声殿下,我还是承受得起的。”
慕凝也是适时开口,“童,童副将,此乃本宫堂姐,慕羲和!本宫方入城,听闻有人冒充本宫,情急之下,便去寻了副将帮忙。本宫也是方才见到她的模样,才知她是堂姐!”
童副将天都塌了,他深信不疑的来抓冒牌货,还口口声声质问于人,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好差事,却不想闹出如此乌龙。
慕羲和是何人?
且不论她原本的身份是公主,就单是她后来又做了女帝,在位期间,为民谋福祉,深受百姓爱戴,就值得尊敬。再且,而今陛下的帝位都是由她所传,她可是能与陛下平等地位的人物。而他竟敢大言不惭的直骂她,他这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他脑袋没了没关系,若是因此连累侯爷,那才真是百死莫赎!
童敏望向慕凝,那手足无措的表情似是在说:殿下,不带这么坑人的。
萧沉听到阿絮解释,蒙圈的同时,也是两眼一抹黑。他以为阿絮是自己的未婚妻,出了多大的洋相,甚至还与沈澜打了一场,却不想一切就是个误会?
“殿下,末将不是有意的,请殿下饶恕!”
“堂姐,他也是受了我的令,不算师出无名,眼下也没犯下大错,便饶了他们吧!”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祸,慕凝自然是要帮着善后的。
“念在沈家军有功,而今也不是师出无名,本宫便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童敏,带着你的人回去吧!”本也没做下错事,宣武侯已经关起来了,自然不要越滚越大的好。
童敏领命回去,百姓也随之散场,这场闹剧才正式结束。
阿絮带头回去,慕凝赶紧跟上,沈澜也随之入府。还是谢玉祁见萧沉不动,喊了他一句,他这才跟着入府。
“这位是扬州知府谢大人吧?”慕凝一个个认人,谢玉祁穿着官袍,自是不难认出来。
她曾见过沈澜,也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姐夫!”只是这声姐夫,都给沈澜喊红温了。阿絮也是小脸一红,想起自己第一次喊宫意姐夫的时候了。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那沈澜就承殿下这声姐夫了!”看得出,沈澜还是挺享受的。答应的同时,还不忘眼神挑衅萧沉,他可没忘记萧沉对阿絮做的那些事。
阿絮顺着沈澜的视线看过去,沈澜倒是一脸得意,反而是萧沉,都快找洞钻进去了!
“堂姐,他是谁啊?”慕凝说话也是随心,“长得还挺帅的,你收在身边,不怕姐夫吃醋啊?”
说到吃醋,又想起这些日子二人的针锋相对,阿絮的嘴角都是要压不住了。随即她眼珠子一转,走到慕凝身边,郑重其事的为她介绍萧沉,“他是谁你不知道啊?他是皇叔给你赐婚的驸马啊!”
慕凝吃瓜的神色一变,笑容都僵了。本以为是堂姐养的小白脸,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沈澜一听,可算是明白了萧沉为何自称驸马了?敢情“驸马”是真的,只是搞错了公主啊?
阿絮心想:让你方才打趣我?还学我逃婚,这可是逃到刀口上了吧?
“臣萧沉,参见公主殿下!”
慕凝:···还真挺尴尬的!
“不,不必客气!”
于是,一屋子人相对无言!
不久,应枕雪带着人回来,看她一脸沮丧,就知又是无果。阿絮可不管,带着人就想去将那阵法给拆了,所幸被应枕雪拦了下来。
“那阵法很邪,你忘了嘛,你当时只是不慎踢到,莫鸢都难受了很久。若是随意破坏,或许她们就真的回不来了。”应枕雪的话有理,阿絮是听进去了的。
那么如今之法,只有求助沈知宴。但听闻入狱两日,沈知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眼下与他交谈,无异于对牛弹琴。
“实在不行,我就去打他一顿出出气!”阿絮忍不住抱怨。
慕凝看的一脸懵,方才还气场全开,言出有理呢?现在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说干就干,她拔腿就要往大牢去,却见府衙大院,舒眠平安归来。
“我说阿絮,你这要去做什么呢?”舒眠含笑问她。
阿絮委屈巴巴的扑进她怀中,“你还说呢,你都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
应枕雪见舒眠归来,悬着的心也是松下了!
慕凝心里想着:果然姐姐之上,还有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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