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现在,怕是不行。”

温清芷直言道:“眼下,你已是自身难保。袁家又恰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若是在此刻为了我个人私事跟袁家起冲突,不但不是帮了我,反而将自己也拖累下水。”

“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一时。王爷若是真想帮我,不如好好想想,怎样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到最后吧。”

她嘴角挂着疏离的笑意,“活不下去,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活着,才能去做许多事。”

“本王是否能够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本王。”

温清芷的性子他也算是了解,俗话就是猫猫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若要这么想,我也没话说。”

温清芷整理一番衣裙,端庄的坐好,“你府上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

凤筠霄口中的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

马车一路颠簸,凤筠霄身上伤多,坐得很不舒服。

他连番换了好几个姿势,连连蹙眉。

温清芷注意到他这一举动,随手解了自己的斗篷递给凤筠霄,“垫在身下,能够舒服些。”

瞧着她递过来沾着血渍的斗篷,凤筠霄一时间没接。温清芷也注意到斗篷上沾染了血渍,以为他嫌弃,就要伸手拿回来。

凤筠霄突然伸手,按住她要缩回去的手,道:“我并非嫌弃,而是你的衣物,不该被人垫着于身下。”

说罢,他双手接过去,给自己盖上。

温清芷的斗篷往日里都是春雨用香熏过的,上面淡淡的檀香,让凤筠霄眉头舒展开来。

“我伤得重,寻常太医信不过,还是由你来照看。”

“好。”

“侯府已经没人了,今日一事过去,那人很快就会明白。不如你……”

他想说,不如她就跟自己回府,安全些。

但这话委实不像话,他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你有话就说。”

温清芷看不惯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悦蹙眉。

凤筠霄抿抿嘴,“没什么。”

“你身上这些上,没个把月是好不了的。来回往返侯府和王府,迟早闹出什么闲话。如今侯府是不安全的,你若不介意,我去你那小住一阵,直到你的伤好得差不多再行离开。”

她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凤筠霄的府邸是比侯府安全。春雨伤的很重,也要养上许久。若是能过够在王府,她就不用在为春雨救治的同时,再提心吊胆安全问题。

毕竟,有些人还没胆大到去摄政王府行刺。

“好。”

凤筠霄一口答应,“那便直接回王府,你所需之物,我派人去布置。”

“没事,并不需要什么东西。你帮我安全一处安全、安静的小院即可。春雨伤得很重,需要静养。”

“可以。”

二人说定之后,凤筠霄深感疲倦,靠着马车缓缓闭上双眸休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往和温清芷同行,会觉得安心。哪怕在荒郊野外,他也能够安心睡过去。

为了彼人眼目,温清芷将马车赶到王府后门,等张野出来询问后,她才在里面开口说明缘由,让张野牵着马车进去。

进了院子,她才将凤筠霄喊醒,让人将其抬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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