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在战场上,你们的战友倒地了,不许扶。”连长晓峰在雨中怒吼。
脑儿山下雨了,红砂岩在雨的滋润下,色泽更显眼,别有滋味。
这片神奇的土地,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数以千计的山峦,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红、黄、橙、绿、白等颜色相互交织,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这些色彩并非人工涂抹,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数亿年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大海。随着地壳运动和气候变化,海洋逐渐干涸,陆地崛起。在风化、侵蚀等自然力量的作用下,岩石逐渐破碎、剥落,形成了如今独特的地貌景观。
祁连山绽放着迷人的色彩,这是刘世雨,金忠,冯大田,孙雨露……这些士兵的家乡。
河西走廊,我们就要离开你。
在雨中四连八班首先冲上脑儿山,在脑儿山一个溶洞边上,绑着一头大肥猪,猪安静的躺在那里。
四连全体冲上脑儿山,战士看到溶洞里有一头猪,顿时来了兴致。
刘世雨有点纳闷,冯大天喂猪,喂到脑儿山溶洞里,该不是偷连队的猪,偷着卖给当地老乡,换钱买酒喝……这可是违反纪律的。
连长晓峰上来了。
全体卧倒。
金忠。连长晓峰命令。
“到。”金钟回答。
“全体都有了,大家给我看着。金忠我命令你,对着那头猪,开火。”
晓峰下达了命令。
“金忠一扣扳机,一道火光射出,溶洞那头猪,全身一片火海,凝固汽油燃烧剂溅到猪毛上,瞬间燃起一团火球,猪脚上捆绑的绳索烧断,猪挣扎着,发出嗯嗯……的惨叫声。
猪皮被火灼伤,发出滋滋的声音。
猪蹬着四蹄,挣扎着站起来。
喷火枪又喷出一股火焰。火舌舔舐着猪。
猪被烧焦,面目全非。
四连士兵绝望地看着这一幕,猪无法逃脱。
士兵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以后的战争就是这样,驻守的猫儿洞成为对方攻击的目标,他们也像这头猪一样。
猪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逐渐模糊。
猪倒在溶洞里,任由火焰吞噬着他的身体。
猪的生命在火中渐渐消逝……
火光里猪的惨叫声在脑儿山荡气回肠。
四连连长晓峰咆哮着:“记住。这就是战争。”
西河县水利局大坝站长刘世雨,梦见十年前牺牲的战友金忠灵魂。
一个灵魂走在大坝水口,水哗哗的流,水闸口一片死寂。闸壁上爬满青苔,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刘世雨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心中充满了恐惧。
突然,他听到了连长的咆哮声。
记住,这就是战争,就是那么残酷。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被金忠烧死的猪,黑暗中冲了出来。
它的身体像一头狮子,却长着一双翅膀和一条长长的尾巴。它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嘴里喷出一股黑色的火焰。
他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刘世雨诉说曾经的痛苦,陆呦呦安慰说:“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弟兄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国家,你不必内疚。再说猪天生就是吃肉的。”
刘世雨曾经在000高地驻守,残酷的战争,目睹战友被炮火肢解,有了战争应急综合症,所以常常做噩梦。
陆呦呦眼睛凝视着刘世雨,含情脉脉望着刘世雨说:“世雨,我爱你。”
陆呦呦双手捧着刘世雨的头,口里喃喃地说:“世雨,我爱你,我们都是大孩子了,婚姻不需要父母的干涉。”
“呦呦,我不想杀戮,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亡者已是亡者,活着的人还的过下去,这就是生活。
一个人成功并不是你有多努力,而是选择的不同,你所做的不是决策,而是行动。
西河县水务局大坝干渠冲毁的渠道有一公里。
大坝村村民对灾难和生存困境的敏感嗅觉,还残存在村民的记忆中,这是遗传基因决定的。
人类常常会遭受各种偶然或非偶然事件,流星似乎离我们很远,但地壳中却有陨石喷出。
我们获得的信息不是让我们永远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们也许可以一时顶住混乱的宇宙熵的无序运动,但毁灭终将戛然而止。
此时你的存款,你拥有的房子,在大自然面前,一切都是那么脆弱。
西小河水管处长何旺才,是副处长,主管渠道维修。
他领着水务局局长董旭,机关防汛办、渠道办、设计处、规划处·····县委宣传部的负责人,以及电视台摄影记者,
浩浩荡荡十几辆小车,停在大坝站闸口上,围观群众好像表演节目。
西河县水利局农村水利设施改善项目,开工建设拉开了序幕。
装载机机器的轰鸣声,一阵热闹过后,工地又归于平静。
刘世雨是工程监理,他的工作就是把五十米冲毁的渠道修好,然后清理渠道里洪水裹挟的石头。
职场是残酷的,也是黑暗的,到处充满着阴谋与陷阱。
西小河水管处长何旺才,对大坝水管站长郭成奎不信任。
郭成奎只会用羯羊打点上级,不会安排工作。
吃了人家的羯羊,碍于情面又不好替换他。
可这个酒囊饭袋,又升不了职,所以十几年还是一个小站长。
职场最难的不是工作,而是撤换不称职的同僚。
大坝水管站工作泾渭分明,闲的闲死,忙得要死,在这样环境长期熏陶下的员工,只会察言观色。
人是权利的奴隶,权利给人快感,刘世雨刚到大坝水管站,大坝站长郭成奎杀了三只羊,他也跟着沾光,领导吃肉,刘世雨也喝了一点肉汤。
以后工作趋于正常,刘世雨是外单位的,水都喝不上,由于不是一个单位,水管处协调,是一天两顿面条。
但早餐吃不上,有一顿,没一顿,饱一顿,饿一顿,他还无处诉说。
大坝站上班的人,随意支配他人,向村民索取好处。认为是理所应当。
大坝站站长领着水管员张宽下乡去了,走村串户,喝的不亦乐乎。
大坝站长郭成奎就像一头公狮子,在巡视领地,他心里想,进来一个愣头青,该不是替代我,何处长是考验我,大坝站可离不开我郭成奎。
大坝站吃拿卡要,真正灶上吃饭是几个没关系的护渠工,还有几名临时工。
会计赵雷,管理员余得先吃的是小灶,只有一个临时做饭的妇女。
刘世雨知道自己的身份,西小河水库管理站泄洪闸闸板工,身兼水库水位记录员,他说出的话,出不了三米远,说多了,会遭到他人的鄙夷、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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