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言看着一言不发的宴清寒更是生气,他不回答是不是就默认了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他怎么敢怀别人的孩子!

“宴奴,侍奴是不允许有孕生子的,你既然也没什么想说的,那就这样吧。”

“路大夫,你去备碗堕胎药给他喝。”

宴清寒的心如坠冰窟,他以为至少她听到他有孕了是开心的,就像他一样虽有些意外但也是惊喜的,就算无措也会接受他的到来的。

亦或者她就算不喜也会让他生下来,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直接说打掉,她根本不想要。

姜槐看着自家公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已经默默流泪了,这李家少主实在不是良配,碰了公子之后也不给名分就这么扔在这不闻不问,过年许听雨轩众公子回家团聚,却单独把公子一人留下。

公子查出有孕了多好的喜事啊,他甚至以为李家少主会直接宣布娶公子为侧君的,结果只是让打胎,公子的命真苦。

“宴公子,这药放在这了,你自己喝吧。”

路大夫把煎好的药放在圆桌上,就退下了。主子家的事他还是少管。

宴清寒看着那药拳头攥了又攥,他如果不喝,像他多么贱似的非要给一个强迫他的人生孩子,但是他如果喝了,他有点舍不得这个还未蒙面的孩子,他何其无辜......

他慢慢走上前,左手微微有些颤抖,李沐言发现他还戴着那日他生辰她送他的手镯,看着宴清寒的表情心里也有了些不舍,宴清寒拿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李沐言却制止出声。

“等等,你可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只不过你得发誓此生你都只是我的奴,永不背叛,我指的可不仅仅是表面,而是要从心往外的心悦诚服,全权听令与我,不许违抗我,你的一切皆由我主宰直至生命的终结。”

宴清寒听着她的霸道条款觉得跟如今又有什么差别,他不就已经是为奴为仆的在这听雨轩里被圈禁着,再差还能怎样?

宴清寒不易察觉的用右手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终究未忍下心将他舍弃。

“好,我答应您。我发誓,我宴清寒此生只是您的奴,永不背叛。我将全权听令于您,不会违抗您,我的一切皆由您主宰直至生命的终结。”

“我相信宴奴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李沐言边说着边看了看他平坦的肚子,那里真的有个小人儿吗?会是她的孩子吗?

“赵管事,告诉路大夫给他配好安胎药,还有各种孕夫所需的药材,让路大夫用心给他保胎。”

“还有,他是不是吃的不大好,你吩咐田嬷嬷多给他备些吃食,水果糕点补品等也一应备足。”

说罢转身要离开。

“少主,我可否,宴奴可否在过年的时候回家与家人一起过年。”

宴清寒知晓如今自己再想见到李沐言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他也想像其他公子一样,回家过年。

“不许。”

“一日也行。”

宴清寒不放弃。

“一日都不行。别总想着回家,这里就是你的家。”

“李沐言,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宴清寒说的声音很轻,他想不到为什么她现在能对他这么狠心,逼他到这种地步,骄傲又不允许他问出这样的话,这话在说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所以很轻但足以让李沐言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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