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就是靠不住。”其中一人还是忍不住多吐槽了一句。
“为什么世界先生对大公以外的觉醒者容忍度这么低呢？”
元景泷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他正在和元释大公一起喝茶。
冬日渐雪，浓茶雾袅。
隔着诺大的玻璃窗，屋内烧着柴火，品茶观雪倒是一件令人感到惬意的事情。
“我觉得世界先生是在忌惮，忌惮人们觉醒自己的能力。”元释大公的这个想法由来已久。
觉醒能力的人身体素质会得到加强，寿命也会相应的提高。
可最要紧的，就是觉醒者对于现在的社会体系来说是非常不确定的不可控因素。
“你觉得各大公算是统治者吗？”元释大公反问自己的儿子。
“不是。”元景泷回答得很快。
众人早就习惯了在各个领域由大公们发号施令，渐渐的，人们就把大公和统治者划上了等号。
这也是世界先生很少直接参与事务管理的结果，渐渐的，很多人都把世界先生当成了一个象征，一个吉祥物。
人们只记得大公的威严，忘却了世界先生才是站在众人之上的那个唯一。
可是大公自己感觉呢？
这或许就因人而异了。
有凯恩这种生杀予夺，自视甚高的大公。也有元释这种平日只恪守本分，不过度干涉他人的大公。
“我觉得……大公，不过是世界先生圈养的生物罢了。”元释想了想，却没能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于是他说出了‘生物’这样的话语。
“大公与大众本质上就多了一个特权，而恰恰就是这个特权让大公在本质上区别于大众，成为了民众幻想中的神。”元释大公斟言酌句地说道。
“通过觉醒获得能力后，的确有种成神的幻觉。”元景泷若有所思。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能力并非是世界先生赐予的，而是每个人天生就拥有的，与生俱来的东西。”元释大公讲道，“让人原本就拥有的东西还给别人，这反而有了一种施恩的意味。”
元景泷的眼神中有一道光闪过，如刀般明亮，刻骨剜心。
“孩啊，你不是个喜欢居于人下的人。”元释大公嘴角微微上扬一分，笑着鼻子里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轻蔑，是嘲讽，还是对于自家孩子的疼爱。
知子莫如父，这句话放在元释大公身上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是世界先生的强大却似乎又是毋庸置疑的。”元释大公的视线越过元景泷的上方，不知道在他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个怎样的画面。“世界先生有能力让所有人，所有人无法觉醒能力。”
……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您是说，世界先生的能力是封印别人的能力？”元景泷对于父亲指出的观点一时之间，他既认同又无法接受。
所幸，这个世界科技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或许可以用核弹……
元景泷想，那水文社又要怎么实现全民觉醒呢？
真的要靠我成为大公吗？
我又能……改变世界先生什么呢？
“令人不解，却又现实地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世界先生的能力如果是封印别人的能力，他的能力范围或许是全世界，而且，他在24个小时使用他的能力。”
“这可能吗？”元释大公在问元景泷，也是在问自己。
能力的持续发动是很累的，时间一长就会让人感觉很饿，浑身酸疼。
就像是跑步，没人能24小时连续跑步，还跑了几十年。
元释大公盯着元景泷的眼睛，他灰白的头发衬得他绿色的瞳孔如鹰般犀利。
“世界先生目前看来对大公以外的觉醒者是零容忍的态度，你最好也不要跟水文社有太多牵扯了。”
元景泷看着父亲的目光，感觉有些刺痛，眯了眯眼。
他扭过头去，窗外的阳光还未穿透雨雪，身旁的火炉让他由内而外的微凉。
一口茶入口，还好，余温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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