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吵吵嚷嚷,一个劲儿催促着张朝闻再往前一些。

张朝闻被吵得烦不胜烦,只得再往前几步。

他之所以保持这个距离,是为了让徐子厚能够放开手脚。

不过像他这种存在,哪怕天塌下来,也能护住身后两位小辈。

再靠近一些,虽然自身气场会导致徐子厚略微受到影响,但他并没打算收敛。

毕竟在徐子厚受影响的同时,神明身外身也同样。

也不见朝闻道长双腿迈动,便连带着吴相跟徐薪苗向前移。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看起来才爽。”

“善,你这厮做事不周全,也不知道给大爷我带两兜瓜子,下回再有这种好事儿,千万别忘。”

人脸啐了一口浓痰,眼看徐子厚就要开始发力,终于不再说话。

徐子厚手腕一挑,一支画笔在手中凝聚。

神明身外身金光升腾,隐约中传出靡靡之音。

可在这靡靡之音中,却夹杂着痛苦嚎叫。

那是厚德村村民冤魂在为自己鸣不平。

明明是你儒家门生做善事,为何要牵连我们这些苦命人?

他们其中有多少人劳累一生,只想着老了之后享受天伦之乐,可在一夜间,孩子被马匪残忍杀害,妻女被马匪玷污。

最终就连自己和年迈双亲,也沦为马匪消遣的玩物。

“子厚当年疏忽,不知何偿。”

“若有轮回,往后生生世世,子厚愿当牛做马,直到偿还罪孽……”

徐子厚吐出一口浊气,虽然心中知晓厚德村村民听不到,但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

看似在安抚亡魂,也是在试图抚平内心。

“唧唧歪歪这么长时间,两人谁都不动弹,真墨迹。”

人脸看着徐子厚和神明身外身还没开打,只觉得无聊万分。

不过很快,他眼中就冒出精光。

只见徐子厚画笔挥舞,空中留下不少残影,乍一看还以为这位中年书生长有千手。

灵气为墨亦为纸,飞禽走兽从画卷中走出。

神明猛拍双手,空中泛起金色涟漪,将飞禽走兽尽数崩散。

不过这只是开胃小菜,随着徐子厚渐入佳境,妖异与精怪也紧随而至。

它们如同活物一般,都具备各有特色的妖法与天赋神通。

这都是徐县长年轻时,游走大好河山时所见所闻,如今将它们于画卷中展现,再放光彩。

神明知晓其中强度,不再高坐于骸骨堆上,站起身来与它们抗衡。

其中时不时放出几道金光,开始对徐子厚发起反击。

“这么打好生无趣。”

“后生,你听大爷我的。”

“冲到跟前,插眼撩裆再扇他娘的嘴巴子!”

儒家手段看起来颇有观赏性,但人脸想要看到神明金身被暴走,自然觉着这样不够痛快。

他吵吵嚷嚷,开始给徐子厚支招。

张朝闻只觉得耳边聒噪,猛拍人脸额头,将其嘴巴封住。

可人脸正在兴头上,大白天竟然不受控制,直接冲破禁锢。

一善一恶,扭打一团。

好在他们互相撕巴,并没有让身后少年少女受到战斗余波的伤害。

徐子厚此刻将所有心神都放在应对神明身外身上,所以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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