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令狐冲单方面挨打完毕,数着日子忧心忡忡道:“这一眨眼就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师父师娘怎么样了?”
王重楼把玩着手里的木剑,道:“福建那边现在就是个泥潭,以你师父的武功,只要不往深处去,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随即想起什么,转头朝风清扬道:“风前辈,您当年行走江湖,与‘辟邪剑法’交过手吗?感觉怎么样?”
风清扬正在掂须的手微微一顿,回忆道:“老夫那时倒是见过林远图,但是并没见过他出手。
老夫当时倒是想切磋一二,可惜被人劝住了,后来也再没见过了,倒是不小的遗憾。”
令狐冲好奇道:“哦!遇到同道剑法高手,互相印证切磋不是很常见的么?为什么会有人来权解?”
风清扬呵呵一笑,语气莫名道:“当时正好少林、武当前辈在场,记得似乎是方正、冲虚和他们的师父师叔都在。
言说刀剑无眼,无论谁胜谁负都会伤了和气,人家是走镖做生意的,贸然砸人饭碗也不是侠义之道!”
令狐冲点点头,赞同道:“也是,咱们学剑是为了行使侠义之道,那时动手就成了劫镖的了!”
风清扬只是“呵呵”一笑,神色莫名,转头却是注意到王重楼似乎若有所思,不禁望向令狐冲,在心底暗自叹息。
王重楼随口道:“当时在哪儿遇上的,怎么这两派大人物这么巧能够同时出现?”
风清扬赞赏的看了王重楼一眼,一脸回忆道:“当时老夫正年轻,剑法初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听闻福威镖局总镖头剑法不凡,因此难免见猎心喜,只想上门讨教切磋一二,当时华山派很多人都知道,江湖上的朋友也有不少知道。
只是在福州城外,就遇到了少林、武当前辈,据说他们刚造访南少林回来,恰好就遇上了。
得知了此行目的之后,他们就劝解了一番,老夫当时还和方正、冲虚就在道旁切磋了一番。”
令狐冲惊异道:“方正大师现在可是少林掌门,冲虚道长是武当掌门,风太师叔,当时谁赢了?”
风清扬看看一边低头思索的王重楼,意味深长道:“单论剑法当然是华山赢了。”
令狐冲挠挠头皮,有些疑惑道:“单论剑法?嗨!还是风太师叔剑法高明,连少林、武当两派掌门都不是对手。”
王重楼迎着风清扬莫名的目光,道:“看来风前辈当年威势不凡,竟然需要这么多高手压阵,方敢一战。”
风清扬没理会一旁越听越迷糊的令狐冲,冲王重楼道:“看来你真的听明白了。”
随即吩咐令狐冲立刻、马上把剑拿起来,只要胳膊、腿没折,就往死里练。
风清扬非常赞同王重楼的一个观点,“所有的无能为力,都是因为你不够强。”
经过和令狐冲这几个月的接触,风清扬也明白了,与其指望令狐冲脑子强,还不如指望他武功强,真事到临头了还能多挣扎一会儿。
王重楼摇摇头,别人的家事,能够少掺和就尽量少掺和,这一直是他的行事准则。
这几个月王重楼完全沉浸在基础剑法的领悟中,单凭基础剑法就能吊打令狐冲的各路华山剑法。
最近这段时间,风清扬更是拜托王重楼用各式兵器与令狐冲交手,王重楼也爽快答应。
这对他这一身林教头武艺而言正中下怀,十八般兵器轮番上阵,每天打得令狐冲苦不堪言。
不过令狐冲倒也当真韧性惊人,虽然每天都被吊打,但第二天依然生龙活虎,乐此不疲。
并且无论剑法还是内功,都得到了突飞猛进,豪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令狐冲面对回雁楼那时的令狐冲,完全可以大喊“我要打十个”。
每次风清扬教导令狐冲之时,王重楼都自动闪到一边,久而久之无聊之时,研究了一下正版的《笑傲江湖曲》。
不然怎么说令狐冲与此曲有缘了?
令狐冲养伤期间,偶遇了衡山派刘正风,双方不知怎么一见如故,对方虽然这次不用死,但还是把曲谱托付给了他。
王重楼听了也只能叹息,都这样了,你都还能得到这个曲谱,如果以后再遇“圣姑”,那你就真和她缘分不浅了!
这时风清扬走过来瞄了一眼王重楼手里的曲谱,道:“还在琢磨这个?你真不想听听老夫的‘独孤九剑’?”
王重楼抬头一笑,道:“前辈,武功并不是越多越好,我虽然会的兵器多,那只是为了在战场上保命。
而一件武器掌握了最基本的用法之后,剩下的都是在基础上的提升,我自己的剑法都还有很多没弄明白,贪多没好处的!”
风清扬摇摇头,叹道:“只可惜,你不是华山派弟子。”
随即又道:“这么久了,你的‘重楼九式’还没有展露过,要不择日不如撞日,老夫用‘独孤九剑’与你的‘重楼九式’切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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