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他。
可司空见到她时,便就只是空出嘴来询问一句:“怜主怎么来了?寻我何事?”
“无事,就是来见一见你。”
“我没事。”
阿怜凝眉,其实他既然如此说道,那便是有事了。
司空也忽地愣了一瞬,才发觉自己是暴露了,她都还未问些什么,便就如此不打自招。
就在屋里安静地不行,只剩下整理书册的声音之时,门外四耳敲门,阿怜走过去。
拉开门,只见四耳冲着她使眼色,她不假思索便就探头,谁曾想门口外头竟是披着大氅的夜允川。
她惊恐,走出来,将门合上。
面带严肃地走过去,见他身边无人,蹙眉:“你怎么来了?也不带个人。”
“木青留下照顾阴羽去了,我自己来的。”
“又跟踪我?”
奕忧怜只是有此猜测,毕竟这种事情夜允川也不少做了,可也带着不少玩笑地意思。
夜允川眉眼一挑,心中竟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带着辩解地意味:“我没有。”
阿怜不语,他便就继续说道:“我来替她将东西留下。”
她垂眸,带着一丝难过的意味,便就请他一同进去了。
屋中,阿怜叫停了司空,由夜允川将司南湘当初剩在兰亭楼的物什,一只看得出针脚的香囊,还有一些并未送出去的信件,都是她对司空的寄托。
而将这些物什都拿在手中的时候,她的味道才再次停留在身边,手中的信件字字难以盖住其中的思念。
这些东西都是程阿娘托人送来的,夜允川负责接受,而就是在司空准备将这些时日以来的难过外露之际,他这么一个杀人凶手,便也移步到了门外。
下楼去了,阿怜也让皙寒生跟着他,莫要让他再出意外。
司空也在他出去后终是难忍心中伤感,最后竟失控地哭了出来,泪如雨下,死死地抱住那些姐姐地遗物。
虽说她与司南湘并无见过几面,也对当年之事并未存有记忆,但最后他也只觉得自己地心中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很是难受。
心里空空地,就像是她将那些他那些遗失的记忆全数带走,让他再也无法的得知当年之事,也无法知晓她对他的呵护。
奕忧怜看着心疼,走过去,一并跪在地上,抱住他,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就像是小时候捡到他那时一般,一样的安慰他,从未过多说些什么,只是陪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那糟糕的情绪。
“怜主……我不知……不知为何……我会如此难过……”
渐渐的,他转变成了嚎啕大哭,吓得奕忧怜挥手便就在屋中设下结界。
将他的哭声隔绝,不让这位清一楼的‘小老板’丢脸,可安慰之余,她其实也不知还能如何安慰,毕竟司南湘的死,其实也有她的一份。
可最终是真的觉得他停不下来了,只好开口安慰:“不是还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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