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孙厌生?”
“是哪个孙厌生?”
“不会吧,他是惊鸿榜首?太不可思议了!”
“他该不会是一位‘模仿者’吧,近来在京河府很是流行。”
“那可说不准,你瞧他一身白袍,面容有点憨憨的,怪可爱。”
“外形倒是模仿的极像,可惜神态和气质都差了那么点意思。十年前,我曾远远见过孙厌生的轮廓背影,惊为天人。这人与之相比,天壤之别。”
“就是就是。传闻孙厌生十年前就是日月楼境,怎么可能十年里丝毫未有寸进。这‘模仿者’修为虽高,我观其气恐怕也已是日月楼境,但却忽略了一个天下皆知的事实。那就是惊鸿榜首天赋卓绝,冠压同代。据说而今除了孙厌生之外的惊鸿十人,都已经至少是‘知道’境界,孙厌生作为榜首,恐怕到达‘证道’境界都极有可能。绝不会是眼前修为。”
三里长街喧哗不止。
有许多人不了解‘模仿者’这个新生职业的,甚至开始指责孙厌生冒充惊鸿榜首哗众取宠。并盼望着上虞宣旨的那位使者当众将其揭穿,并狠狠惩治一番,杀鸡儆猴。等着看好戏呢。
渡船之上。
有位身穿蟒袍的年轻人,面如白玉,气质高雅。在渡船阁楼里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于是匆忙整理衣冠,走了出来。
他环顾了一圈,见周围所有人以及三里长街无数目光都汇聚在街道中央的那位白袍男子身上,不由缓缓下了渡船,站在渡口好奇眯了眯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吓了一跳。
正是从上虞盛京城宫里来此宣旨的韩姓貂寺忽然瞪大了眼,喊了一声‘祖宗哎’,匆忙拎起衣摆,朝孙厌生奔去。
三里长街,大家伙看着这一幕愈发不解。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恍然大悟’,心想好嘛,原来这两人是‘组团模仿者’,不仅模仿孙厌生,还扮演起上虞使者来了。组团忽悠大家啊这是……
不过也有部分看客,似乎已经隐约猜到什么,开始莫名紧张了。
便在众目之下,年纪轻轻的韩貂寺冲到孙厌生面前,那双眼睛盯着孙厌生的脸庞,突然泛起了泪水,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师兄,十年了,你可想死咱家了。”
孙厌生曾在盛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也留下不少传说。由于那时经常出入宫城,见那位上虞王朝的‘大地皇者’也是他自己的师伯,故而与这韩貂寺有过许多面之缘。
所以一见面,韩貂寺还是习惯性的喊他大师兄,与往常一样。
就在韩貂寺跪倒之际,苏解语也突然从身后不远处走来,随行的还有两位扈从,这位苏唐世子走到孙厌生旁边,极为恭敬地执以师生礼,“苏解语见过先生,先生别来无恙。”
如果说韩貂寺的一跪,让三里长街震惊。那么苏解语的这一拜,便是坚定了几乎所有人心中所想。
因为即使许多人都不认得孙厌生,也不认得韩貂寺,但苏解语却是不同。他在这山鸢渡口逗留已有几日,认识他的人绝不在少数。
于是有人难以置信惊呼了声,“他就是那位传闻消失了十年的惊鸿榜首孙厌生?”
一众哗然。
那些远道而来只为一观孙厌生真容之人,看到这一幕,无不诧异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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