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

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

身穿银色铠甲的练气后期精英巡卫,走入了昏暗的地下通道。

足足一炷香后,迈入了逼仄的房间。

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血海行舟图,舟上的人看不清面容,戴着斗笠,白衣飘飘,很是不凡。

图下面是一张蒲团,蒲团上面端坐一人,红衣俊秀,风流不羁,正在闭目养神。

此外,房间里面再无其他任何摆设,简单得不像话。

银甲巡卫来到红衣人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主上!”

红衣男子缓缓睁眼睛,目光清澈而柔和,见到来人,脸上浮现温和的笑容:“倒是有两三年没见了,法力愈发凝练,再过个七八年,可以准备筑基了。”

“都是主人的栽培。”

“好啦,起来吧。”

红衣男子笑着虚扶,银甲巡卫立马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接着一张蒲团出现在他身下,他连忙恭敬地坐上去。

玉桌也出现,红衣男子亲自煮了灵茶示意银甲巡卫边喝边聊。

这可是他花费将近三十年才培养起来的血奴,整个清河城也不过十来个,每一个都是资质不俗,都有筑基的可能。

多年下来,虽然是主奴关系,但有时候也是如师徒一般。

“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红衣男子品了一口茶,悠哉悠哉地拍了拍储物袋,一个练气后期的白衣女修从白光中出现,静静地坐在一旁,抚着古琴,妙音连绵。

见到那白衣傀儡,银甲男子闪过一丝羡慕,接着捡着这几年的重要事情一一禀报起来。

他明白,自己的这个主人,怕是闭关十年都没有出门了。

期间,红衣男子还会打断银甲男子的话,着重询问几句。

“那孟蝉衣,不愧是筑基后期的真传执事,其师尊是大名鼎鼎的朝云老祖,据传那朝云老祖虽然踏入元婴境不过二三十年,但法体双修,一身战力不弱于元婴中期修士……”

银甲男子正说得起劲,红衣男子冷不丁打断道:“那孟蝉衣可是一个身穿月白道袍的女子?”

“是。”

红衣男子的面色一凝,袖子一挥,示意那白衣傀儡停下,深吸了一口气,道:“她现在是清河城的大执事?”

“是。”

红衣男子顿时阴沉下来:“那你说说,你此次过来,有什么事情?”

“奴见到了主人的赐予的令牌,是主人新收的那个师弟的。”银甲男子道。

手一抖,茶杯破碎,滚烫的茶水浑然不顾,红衣男子凑近银甲男子道,声色俱厉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银甲男子这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唯有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奴……奴和其他精英巡卫被大执事召集,告知此事,让我们……挖……挖出潜藏在清河城的邪修组织!”

“所以你就来了?!”红衣男子一把松开银甲男子,缓缓站起来。

“奴是因为那新收的师弟……”

“呵呵,你可知道,小十三学会了血灵遁身术?”

“什么他……若如此,他若是想逃,练气后期也未必抓得住……可听说是被几个练气初期给……”

“虽说天下诸般法术神通相生相克,但同境之中,克制血灵遁身术的可不多。”红衣男子双目变得诡异起来,宛若血蛇竖瞳,阴惨惨道:“正好,你们那个新来的大执事算一个!”

“她……主人……你们……”

“当年我初来云雾国,便和她斗了一场……呵呵……”

红衣男子自嘲一笑,随即意兴阑珊地挥了挥袖子,朝着银甲男子道:“这件事你别管了,回去好好当值,没事别过来,有需要我会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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