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左洪武: “你们跑远点,把尸体处理了,赶紧回来!”

三人开着车就往吉林市方向去了。

左洪武家是吉林这边夕阳的,对路况比较熟,他想着可不能在路边随便就把人埋了呀,便指挥着说奔夕阳那边去。

那边有个山,离老百姓住的地方挺远,大概三四公里那样,有大片的荒地。

到了地方,左洪武三人把高振抬下车,找了个合适的地儿,拿着工具“呱呱呱呱”地挖了个坑,就把高振往那坑里扔。

这时候,王志眼尖,瞅见高振手上戴的表,喊道:“哎哎哎,五哥,别动别动,妈逼手表不错呀!”

王志凑近一看,兴奋地说:“好像钻石手表呢。”

说着就把手表摘下来,戴到自己手上了,这可是抢人家死者的手表啊,价值二十万呢。

左洪武一看,心里想着不能便宜了别人,也跟着说:“操你妈的,我我我也贼不走空啊。”

说着就伸手把高振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给摘了下来。

黄强在旁边一看,也动起手来,说:“我操,别鸡巴浪费,这高振的笔好像是金的,值钱呢。”

说完就把金笔也薅了下来。三个人就这么把高振身上的现金、手表、金笔、金链子啥的洗劫一空,大半夜的就把高振给埋在那儿了!

据说他们开着车又到了伊通满族自治县那一块儿,把车给烧了,还加了两把柴火,确保烧得干净。

办完这一切事儿,洪武他们又回去把之前停在那儿的车取走了。

第二天早晨,整个长春可就轰动了!

原来长春市某宽城区那个戴着名贵手表、穿着讲究皮鞋的企业家高振同志消失了,家属打电话没人接,车也没了,这情况太蹊跷了,人家立马就报警了!

赵三这边呢,当天办完这事儿,第二天回去就告诫他们几个:“跟谁也别说这话啊,跟谁也别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我估计三天之内,事儿就得找上门来,都给我低调点儿,藏好了。”

可第三天晚上,长春市的警察就找上赵三了,“咚咚咚”一敲门,喊道:“我们是长春市六扇门的,赵红林,跟我们走一趟。”

赵三就这么被带走了!

据说赵三当年被关了两天一宿,警察拿着照片啥的来问他,赵三就是一口咬定:“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啊,是打过电话,是他让我给霍忠贤道歉,我没道歉,我也没找他呀。”

当时那个保安虽然看见了人,可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赵三也没去,指认不了赵三。

他也不认识那几个人,哪能指认啊,他也不清楚都是谁。

赵三在里面挺了两天一宿,好在他在道上混得挺大,里面也有认识的六扇门领导,人家也不能动用私刑啥的,关键是没啥确凿证据,没发现啥实质性的东西,最后赵三就被放出来了。

但警察明确跟赵三说:“赵红林,你现在不能离开长春,要是有新证据出现,我们还会找你谈话,这事儿可没完呢!”

就这么着把赵三给放出来了,赵三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心想这事儿根本就没解决呀!

赵三从警察局出来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你猜是谁打来的?是霍忠贤。

霍忠贤在电话里骂道:“赵红林,你真行啊,你把我哥们儿高振都敢给整没了。赵三,你是想死啊!”

赵三赶忙说:“三哥啊,别瞎说啊。那个高振呢,是给我打过电话,可我俩根本就没见着面呀,他咋没了,我哪知道啊。说不定他得罪的人多了呢,别瞎说啊,我叫你声三哥,我跟你说你可别瞎说啊,你要是瞎说,我可跟你没完,警方现在还盯着这事儿呢,还在找我呢,你可别他妈瞎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赵三就把电话挂了。其实在江湖社会上,大家心里都猜到是赵三干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哎,你听说没?操他妈,听说前一阵有人要整赵三儿,结果那高振就没了,操你妈赵三可真厉害啊,高振那样的人物他都敢整没了。”

“那高振在长春的段位可不低呀,梁振东活着的时候都不敢轻易惹他呢!”

“哎呦,我操你妈,三哥太牛逼了,三哥把那高振整得没影了。”

赵三听到这些传言,还到处解释:“这可不是我做的啊,别瞎鸡巴传啊,那高振说不定谁弄的,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可大家根本不听,越传越凶,都说:“赵三可不得了,那三哥太厉害了,操你妈杀人都没啥事儿,还把人家戴手表、穿皮鞋的高振给弄没了,这得多狠呐!”

在一九九八年,大概八月份高振出事之后,赵三的名声倒是一下子大震了,就因为这事儿,他在道上稳坐一把大哥的位置,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了。

可实际上,这事儿根本没完,根本就没解决呢,毕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买通了,还是有人在偷偷查他呢,这时候的赵三压力可不小。

这天,赵三接到了王文生的电话。

他可没敢跟王文生说高振是自己让人弄死的事儿呀,根本不敢说啊。

王文生在电话里说:“红林呐,我告诉你个地方,你来,有个朋友想认识认识你,想见见你,你来一起打打麻将,陪那个大哥玩会儿。”

赵三应道:“哎,行行行行行,生哥,我过去。”

王文生告诉了他一个地址,赵三心里还琢磨着谁要认识自己呢,然后就开车过去了。

到了那个地方,进了包房一看,王文生在那儿呢,不过还没开始玩牌。

这包房里的人呐,赵三一打量,最次的那也是宽城区、朝阳区这些区里的头头脑脑。

说白了就是副区长之类的人物呢,里面好几个,赵三之前都见过、认识。

大家打起了麻将,“咔咔”的出牌声不断。

这时候,赵三瞧见有个二十多岁的生面孔,看着就不像是道上混的,不过那小子带着一股挺牛气的劲儿,对面那些区里的头头脑脑跟他打麻将时,说话都不敢大声,都特客气。

那小子输了钱,就大大方方地把钱给推过去,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样子。

这时候,那小子回头瞅了瞅刚进来的赵三,王文生介绍说:“那个小阳啊,我那哥们来了。”

这小子姓齐,叫齐阳。

齐阳回头看了看赵三,赵三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干啥的,还以为是哪个当官的儿子呢,瞧着那架势,挺有派头的。

齐阳看着赵三说:“听说你挺会玩啊,这外面都传着呢,嗯,瞎传我也听说了。我就是打两把麻将的小玩意儿,来吧,把你那黑活儿给我表演表演,让我见识见识,来来来,替我打两把啊。”

赵三瞅了瞅王文生,心想反正就是玩玩呗。

王文生就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齐阳哥!”

齐阳却摆摆手说:“不用叫哥,你叫我齐阳就行。”

又接着说:“行,你看着也挺大个人了,我这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呢,坐吧,帮我打两把麻将,我看看你的手段,你给我表演表演。”

赵三哪能轻易就给表演呢?他又不认识这齐阳。可对面坐着的都是些区里的头头脑脑啊,赵三也不好驳了面子,就帮忙打起麻将。

其实当天赵三心里清楚,打麻将不是主要目的,人家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认识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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