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一心二用，一面听卡尔讲课，一面听保罗讲课。
保罗明显不如卡尔有文化，很快就哑火了。
安德烈：所以你怎么看，希娜可以帮我管理镰刀吗。
保罗：你得从镰刀里找一个管理者，这点没有错。
保罗：那个泰德说过了，熔炉的地位隐隐高于镰刀。
保罗：而且熔炉的人数也更多。
保罗：你需要把熔炉圈作马群，亲自管理，但这样镰刀就会出现空当。
安德烈：马群？帮派黑话吗？什么意思。
保罗：直属打手的意思。
安德烈：懂了，那你和我想的差不多。
安德烈：班子是班子，嫡系是嫡系，两回事。
安德烈：除了领读者班子，我也需要直属于我的力量，亲卫，或者说宪兵。
安德烈：反正就是嫡系，比起像盟友一样的班子成员，更偏向于上下级关系。
安德烈：对了，说到嫡系。
安德烈：诺曼是你的嫡系吗。
安德烈：喂。
安德烈：喂。
安德烈：怎么不说话了。
安德烈：继续呀，你觉得希娜可以填补镰刀的空当吗。
保罗：不太好。
保罗：按我的理解，镰刀桀骜。
保罗：单从这一层上说，希娜很合适，她压得住其他人。
保罗：但是你不需要，镰刀人也少，你一个人就已经把他们压死了。
保罗：你用她，她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安德烈：就像诺曼一样。
保罗：你，不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代理者。
保罗：你该找弱一些的，其他人不服的那种。
保罗：像是一只弱小的狐狸或者猎犬，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保罗：你压服希娜就好，其他人和你的宠物斗一斗不会出大事。
保罗：真有事，你出面平掉，还能稳固你的形象地位。
安德烈：懂了。
安德烈：很好的思路。
安德烈：就用希娜了。
保罗：啥？
保罗：你认真的？
安德烈：当然。
安德烈：你没错，用希娜作副手确实不是最轻松的选择。
安德烈：但是我喜欢。
安德烈：这是最适合我的选择，就像我的选课一样。
安德烈：我确实打算把熔炉划为我的嫡系，可是我并没有选择两门熔炉选修，而是全部选了镰刀。
安德烈：这肯定会让我更难以控制熔炉。
保罗：对啊，我就想不明白这一点。
保罗：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保罗：但是你总是不选最聪明的路。
安德烈：很简单，所谓的聪明应该为我服务，而不是反过来。
安德烈：卡尔说的没错。
安德烈：不会有任何一条巫师之路是聪明的。
安德烈与保罗的讨论基本结束。
卡尔的第一堂课也要接近尾声。
“课后作业、参考书目以及需要预习的教科书章节已经发到了你们的个人信箱与法师之手。
下一堂课会对你们的自学成果进行检测。
我要第二次提醒你们，每周随堂小测和期末考试的成绩分别占总成绩的四成和六成。
如果有人认为自己能在期末考试中拿到满分，请便，千万别把随堂测试当回事。
好了，这一堂课的正式内容到此就结束了。
安德烈，你需要时间来宣布学习小组的安排吗？”
“谢谢老师。”安德烈先是道谢，然后大声宣布道，“本周六，第一课时，食堂本年级就餐区，会宣布学习小组相关安排，全员到场，不得缺席。”
有人不太舒服地转了转脖子，毕竟星期六还要早起，肯定不爽，但没人提出异议。
“老师，我没事了。”安德烈冲卡尔说道。
卡尔点点头，说道：“下课。”
安德烈这才发现，卡尔和维克托不一样，没有对上课下课时的礼仪作要求。
挠挠头，安德烈还是朝着卡尔离去的身影微微鞠躬。
一阵声音传来：“不在战时，不讲虚礼。”
安德烈知道这是卡尔的声音，但是这句话让人疑惑。
安德烈：也就是说在战时反而要讲虚礼？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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