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海赶到现场时,特勤局的探员们已经展开了调查。
特勤局局长任贤礼正站在隔离带内,隔着门口紧锁眉头的看向房间之内。
他看上去相当疲惫,可眼睛却一眨不眨,看起来是正处在思考之中。
伪人相关的案件,特勤局从未有过相关案例。
这样没留下任何信息的凶手……让他焦头烂额。
直到齐山海走到他身边,任贤礼才回过神来,冲着这个中山装小伙子点了点头。
“任局。”齐山海也点头回礼,戴上手套就走进了这间豪华型公寓。
任贤礼跟着他一起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焦急开口道:
“现在所有能知道的,就只有死者的死因。”
“死者被割了喉,凶器是一把水果刀。”
“除此之外,凶手的指纹、毛发、皮屑……什么都没有,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监控预警信号一直被劫持到今天早晨七点二十,如果不是死者的妻子发现,我们甚至现在都没办法发现他已经死了!”
任贤礼立下军令状,要在三日内将叛徒逮捕归案。
可现在过去了12个小时,不但没找到刘飞军的蛛丝马迹,反而等来了新的凶案发生……
虽然这样做对死者有些不尊重,但任贤礼心底仍抱有一丝希望。
也许能在死者身上,找到一些刘飞军的线索。
可到了现场才发现,别说是线索了,连确定凶手是不是刘飞军都无法做到。
这毫无疑问是雪上加霜,让他变的更急躁了几分。
而就在任贤礼满脸愁容时,齐山海却是说道:
“他们没把现场伪装成自杀,这就已经是故意在给我们的留下线索了。”
“仔细点、冷静点……”
“这样就能看到一些意料之外的细节。”
齐山海的话让任贤礼愣了愣,他想要问那是什么意思,但齐山海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此刻,齐山海旁若无人的推断了起来,语速很快:
“作案时间在凌晨三点到凌晨五点半之间。”
“现场并未发生搏斗。”
“房门无闯入痕迹。”
“很有可能是死者主动打开门,请凶手进入了房间。”
他瞟了一眼墙面,墙面上,是一道狭长却半途而止的喷溅血痕。
再看了看那张很明显不与沙发平行的茶几,接着又继续:
“他当时就坐在这张沙发上被从背后割喉,遇袭后站起身,撞动了茶几。”
“血液在他转身看向凶手时喷出,随即他捂住脖子,止住了血液喷射。”
“水果刀穿刺了动脉和声带,他无法发声……”
“这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但……”
“不出几步便摔倒在地,接着就是,大量失血休克性死亡。”
房间里,所有特勤局探员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惊讶至极的看向了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中山装男子。
这番话简短却精准,似乎在他们的脑海里详细勾勒出了一段影像……
一段死者被杀时的全部经过!
而齐山海的话却还未停下,他继续分析着。
“那么来找他的熟人是谁?”
“学生?”
“不。”
“同事?”
“也不对。”
“这个时间找上门来,甚至还没有惊醒死者的妻子……”
“这说明死者本身也有意隐藏?”
“平常死者有什么爱好吗?”
当齐山海话音落下,房间里却是鸦雀无声。
特勤局虽然也经手案件,但因现代技术的便利性,导致他们在传统侦查方面的能力无法得到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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