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此乃,希望孙太后主动站出来,说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处理方式和方法。
孙太后闻之自是明白王直的意思,亦是心中暗骂了一声。
遂,她将目光放在王直的身上看了良久,随即环顾了场中群臣一眼,蹙了蹙眉陷入了沉思,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浅抿了一口清茶,面色淡然幽幽开口,道:
“哀家乃一介深宫妇人,如今这等大变故,已然惊慌惊惧无措。”
“朝堂全赖诸卿肱骨之臣谋划商议,且如今新君、长君已立,诸卿和陛下都不知晓的事情,哀家又如何能够知晓,又怎可有如此本事和能力?”
“此乃所议之乃国家大事,以往哀家横插一手,乃太上皇身陷囹圄,群龙无首时不得已而为之,现如今新君、长君已定,倘若哀家再过多言语。”
“按照祖制,君立则、后宫依照惯例,不得插手朝前政务,哀家岂敢妄言胡语,岂不是与礼法礼至等背道而驰,恐有后宫干政嫌疑。”
“今日入殿前,哀家就已然明言,非参与议事,只为旁听掠阵而来。”
“现如今诸卿和陛下都拿不出主意,为之需哀家一介妇人出主意,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令人耻笑啜笑咱大明朝廷无人。”
此言落罢。
孙太后见着一个个吃瘪,宛如猪肝色面庞的群臣,心中那叫一个畅快无比,亦是借此一下将这么多天以来,沉压在心中的憋屈和委屈,毫不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可谓是这么多天来,此算是让孙太后觉得最为舒服和舒心的时候。
简直不要太过于舒服和开心,倘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此时此刻的孙太后,怕是要忍不住愤声嘶吼狂笑起来,以此宣泄心中的情绪。
当然她这样说,亦不仅限于暗怼宣泄心中的怒意,此间亦是有着自身的小心思和谋算在里面。
因如今新君、长君已立,就如她方才所言那般,按照祖制礼法,她亦乃没有插手朝政的理由和借口,倘若强行干涉,这些个臣子搭不搭理两说。
同时亦会被冠上后宫干政的大帽子,别的不说、就这一顶帽子,足以让她歇鼓。
此番场景和结果,自是她不愿意看到。
为此她今日明明收到风声,明知此事乃与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有牵扯,还硬生生的拖着虚弱的身体,亦要厚着脸皮带前来,打着‘旁听、掠阵’的幌子,为了什么?
就想要借机参与,可让这些个群臣束手束脚,同时牵扯太上皇之事,群臣爱惜羽毛,知晓责任、罪责之大,不敢妄言妄论,想要让这些人求教求她。
为此,她再以此间为切入点,宣泄心中思绪的同时,想要以此逼迫这些个臣子,企图借机撕开一道口子,让群臣能够给予她后续插手朝政口子。
以此达成,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箭双雕。
果不其然,底下的一干臣子,闻之言语瞬间保持沉默,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看到了彼此眸光中的无奈。
同时场中不少心思活络的人,也是从此间内容中,暗暗品味出了些许不同味道,貌似猜到了孙太后的小心思,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精彩了起来。
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随即场中不少人的瞳孔双眸微缩,看了看高台上的朱祁钰,又看了看神情悠闲淡然的孙太后,于两人身上流转,心中皆是忍不住哀叹,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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