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尽管这会人很少,但两个人的异常还是引起了一些客人的注意。

只看见一个小女孩夺门而出的场景。

“女士,需要帮忙吗?”经理关心的走过来,季彤穿的深色大衣但咖啡泼上去还是留下污渍,她把纸团用力一揉,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不用了,谢谢。”季彤径直便朝咖啡店门外走去,女孩说的两句话还是让她心底有些惊骇,但这小姑娘丝毫没有礼仪分寸,做事冒冒失失的。

她这一辈子向来都宛如高傲的孔雀公主,还没谁敢这么对她。

单凭这一点,她也不可能让那小姑娘做她家儿媳妇的。

瞧现在不知天高地厚跋扈的模样,日后娶进门更不知怎么刁钻蛮横呢。

但他儿子为了一个小女孩,真会干强抢和胁迫这种事嘛?

季彤怔住了几秒,若真是这样子,被他父亲和爷爷知道非扒拉他一层皮不可,她和周振平父亲也算琴瑟和鸣。

虽然是包办婚姻,两个人婚后相敬如宾,但这些年随着周伟华一路高升调任西北战区,他和她的感情也变得更加疏离和客气。

好在他父亲一心扑在事业和国家建设上,处在这个圈子里,她其实也看过太多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在背后养小三小四。

甚至最后闹的不可开交,抛妻弃子的人。

他们家无论是周伟华还是周振平一直洁身自好,这点倒是令她很欣慰和放心的。

但季彤非常忌讳周振平对任何一个女孩动真感情。

大学那件事他都可以不计后果的为爱冲锋,若不是最后他爸爸出面阻止了事态的发酵,当年他们和傅家还不知道要怎么交恶呢。

周伟华勃然大怒骂了周振平一顿,说他长本事了,捅娄子不还得家人给他兜底。

结果他儿子一身反骨,此后再未惹过祸。

一毕业便远离北市,拒绝他父亲明里暗里的帮助,一路摸爬滚打从*海到广省,最后又跑去云省,一通电话就消失两年。

也整整让家里人担心了两年,好在最后出来的时候,破获和一网打尽了当年嚣张无比的金三角最大毒枭,一战成名。

但如果周振平真为一个小女孩能做出这种事,那这女孩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不一般了。

她要重新考虑周振平说的那几句话。

前一阵子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季彤后怕,她绝不可能让自己儿子对一个女人有情。

这情便是祸根会变成阻碍,变成枷锁和利剑,总会反噬到他儿子身上的。

季彤不会一脸激动和气愤的找她儿子去先告状,显得自己多狭隘似的。

但给周振平相亲这件事,看来是要立刻提上日程了。

“磊子啊,振平昨晚出了那事,单位的几位叔叔都关心的打趣要给他喝几杯压压惊呢,今晚上安排个饭局。”

“人可是一片好心,不好拒绝呢,你来给挡挡酒。”

季彤边走边给赵磊打电话,还不忘关心带上乔馨来,这场饭局是私宴聚会也不是谈工作,带着家属更显乐呵。

赵磊应下的很快,他心里正憋闷着呢。

想找周振平通过陆念晨帮他把温熙约出来,他打了好多电话,滴一声就挂断了,郁闷的正想借酒消愁呢。

——

陆念晨跑的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要迫切的离开,结果没注意跑到车流中。

“妈的,没长眼嘛?”

有司机紧急刹车,鸣笛喇叭声响起,探出头却在看向陆念晨回头那一刻,噤声了“小姑娘,你可注意点吧。”

长这么漂亮,哭的眼睛通红的。

有气也没了。

“对不起。”

陆念晨不知道她这会眼圈红得吓人,她的心太疼了,趁红灯亮起,慌里慌张的继续往前跑,眼睛里都是泪,被风吹的好疼啊。

一个人坐在公交站牌的候车椅上。

她不是没有家教的人,小时候妈妈和哥哥把她教育的很文静,有礼貌又乖巧,逢人都是夸她懂事的。

可周振平妈妈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像匕首插心脏,痛得都无法发出声音,让她的心里防线崩塌,妈妈不爱她了。

哥哥能不能和她顺利逃走,还是未知数,但凡有一点办法她根本不愿意让哥哥为自己抛弃一切,就为了带自己走。

所以周家人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自己的亲生父母连身在何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全部都抛弃了她。

她就快要一无所有了,本以为周振平的妈妈同为女性,可以体谅自己,帮自己逃离她儿子的魔爪。

却这样子说她,她失控了第一次忍不住想撒气。

“这样子她对我印象就更坏了,泼了又怎样。”陆念晨怀里还紧紧抱着小枕头,也好,现在巴不得周振平妈妈去告状呢。

听周振平妈妈的口气本来也不待见自己,如此一闹,也许他妈妈说什么也得逼周振平把她撵走呢。

最好亲自去证实一下,他儿子干这种事没有。

她在尽力安慰自己,又怕他妈妈把自己说的这些话原封不动转告给周振平,回到别墅万一他又暴跳如雷的惩罚她呢?

越想心里恐惧感渐渐涌了上来。

“晨晨,你在哪里?”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陆念晨看到来电,抬手擦了擦眼泪“熙熙,你到了吗?”

能听见高铁站播报的声音,里面一片人声嘈杂的,温熙提着行李走出了候车厅,轻声开口“刚出了站,北影门口见。”

温熙肩上背着粉色双肩挎包,蓬松的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仰起又落下,她头上还带着鸭舌帽,从背影看少女长腿细腰。

清冷又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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