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如洪钟般震耳欲聋的呵斥声。古今豁然转头,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傲然挺立其后,身姿笔挺,神色冷峻威严,口中念念有词,言辞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其双眸恰似犀利的苍鹰之目,仿佛能洞悉人的灵魂深处,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刃,直直刺向古今,令古今的身躯不禁微微一颤。
“实在抱歉,在下不过是一介漂泊的旅人,此前有幸承蒙贵宗恩泽,此番特来叨扰,只为报答恩情,还望您多多包涵。”古今言辞谦逊有礼,脸上挂着温和友善的笑容,试图以这般姿态消解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让这如绷紧弓弦般紧张的气氛得以舒缓。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话尚未道尽,便被对方蛮横地截断。紧接着,那男子的神情竟在瞬息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从方才的严肃刚正刹那间变得怯懦畏缩,而后整个人迅速蜷缩着匍匐于地,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此地一只食草的小兔,您可千万别抓我。”
这突如其来且荒诞离奇的一幕完全超乎古今的想象,一时间他呆立当场,满脸皆是茫然与困惑,唯有暂且按捺不动,静候男子后续的举动。此刻,他的内心被重重疑惑充斥,眼前这男子为何会毫无征兆地做出这般怪异且不合常理的行为?难道这上清炉岳隐匿着某种神秘莫测的魔力,能够左右人的心智?抑或是背后另有隐情,尚未被人察觉?
但男子对古今仿若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地表演着,时而喃喃自语,仿若与无形之影对话;时而情绪失控,紊乱无序。古今这才惊觉,面前这男子似乎不单是心智失常,更有可能是心智残缺、呆傻愚钝之人。
他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悯之意,与此同时,对这上清炉山所呈现出的种种奇异现象愈发兴致盎然。他的目光中悄然融入了一丝探究的意味,在这看似波澜不惊的上清炉山背后,究竟隐匿着多少被岁月尘封、鲜为人知的秘密呢?
正当古今再度抬手欲叩响门扉之际,忽然,身后又传来一阵咳嗽声。古今并未匆忙转头张望,而是依旧全神贯注地静候着。
“萧童,到这边来。”
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全然不同的声音,这音色虽是初次入耳,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古今下意识地回首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只见他身材高挑修长,足有八尺之躯,眉如剑峰,英气逼人,面容俊美得近乎超凡脱俗,身着一袭散发着高贵典雅气息的紫金袍。浑身散发着一种出尘脱俗、仿若仙人下凡的高雅气质,他的出现宛如在这略显诡谲的氛围中注入了一股清新雅致的气息。
男子在看清古今的容貌后,短暂地愣神片刻,那双英气四溢的眼眸微微眯起,随即嘴角上扬,绽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轻轻挥了挥袖袍,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他的笑容恰似轻柔的春风拂面,给人一种格外亲切、温暖的感觉。
男子微微颔首,抬手示意古今入内。古今带着几分迟疑与懵懂,抬脚迈进了大门。男子则引领着那痴傻之人,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古今身后,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轻声问道:“不知阁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古今被男子这般自然而亲切、熟稔且平和的态度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满心皆是困惑,但仍不假思索地答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是为寻人。”
“哦?那不知所寻之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若有所思地追问道,眼神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
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发窘,古今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显得颇为尴尬与局促,窘迫地说道:“其实说实在的,在下也并不知晓,只晓得对方身着赤袍,袍摆绣有鼎纹图案,大概是位男性,至于长相如何,在下更是毫无头绪,更别提姓氏名号了。”虽深知自己这番话听起来有些荒谬无稽,但冥冥之中却又觉得,眼前此人或许便是他寻得恩人的关键所在。
“那阁下寻他又是出于何种缘由呢?”男子并未就此罢休,脚下步伐依旧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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