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新人啊?”
林黛玉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对着一块能够把文字放大的奇特镜片仔细端详着,看得十分入迷。
对于颂芝所禀报的消息,她只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
“主子……”
颂芝眼见自家主子这般漠不关心的态度,不禁心生哀怨。
然而,当她的目光无意间扫到那镜片时,瞬间也被其深深吸引住了:“哎呀呀!这是什么稀罕物件啊?”
林黛玉见颂芝一脸好奇的模样,便微微一笑,解释道:
“这可是我大哥特意送给我的宝贝呢,叫做放大镜。你瞧瞧,原本微小得如同蚊蚁一般大小的字迹,只要放在这下面,立刻就能变得清晰可见!”
林黛玉显然对这个新奇的物件钟爱有加,继续说道:
“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金银首饰来,这放大镜可真是实用得多呢!”
她又想起了方才颂芝所说之事,抬头看向颂芝问道:“对了,你方才说谁去侍寝了?”
“主子,”
颂芝一听就知道自家主子根本就没仔细听,她方才根本就没说谁去侍寝。
“是沈贵人侍寝。”
“嗯,定是太后娘娘又提醒皇上了。”
林黛玉一想,这沈眉庄是太后看中之人,新人进宫好几日了,皇上还不去临幸,太后定是着急。
“主子,可是太后娘娘也喜欢您呀,为何不帮着您说说话?”
颂芝有些不满,自家主子明明也为太后制香、做枕头,还不如那沈眉庄几句温言细语,捶腿捏背来的讨巧。
林黛玉却无所谓的笑笑,“本宫饿了,快去给本宫拿些点心来。”
“主子,这如今快冬日了,不晓得二少爷过得如何?”
片刻后,颂芝拿了茶点来,一边给自家主子捏着肩,一边担忧地望着外面说道。
“是呀,二哥常年在外征战,都不曾好好歇息,这次回来,本宫定要去给二哥求个赏,让他好生陪陪父亲母亲和妻女。”
林黛玉主要还是想早日见到年羹尧,这样便能提醒他,勿要将军功挂在嘴上,也勿要为了自己,去顶撞皇上。
“周宁海!”
林黛玉低头沉思了片刻,将门外候着的周宁海叫了来,低声吩咐了他两句。
“是,主子。”
周宁海听完林黛玉的话,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即刻应下,立马出去办了。
*
“主子,今儿皇上本来翻了莞嫔的牌子,但那莞嫔受了惊吓,就没侍寝。
皇上本以为是莞嫔不愿侍寝,带了太医去,结果是真的吓坏了,皇上大怒,让皇后查明此事呢!”
又过了几日,颂芝进来与她说起了今日侍寝之事。
林黛玉虽然每日自得其乐,写诗作画,也会趁着年希尧来,让他教自己做些稀奇玩意儿。
但这后宫女子,始终就是侍寝争宠这些个事,她想忽视都不行。
“受了惊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林黛玉放下手里才解出来的题,端起颂芝递过来的茶杯问道。
“您还记得,皇后当初指给夏常在的那个福子吗?她死在了井里,正好被莞嫔给瞧见了,是以吓得不轻。”
颂芝说起这事,后背也有些发凉,忙去加了些炭,将火烧的旺了些。
“福子死了???!!!”
林黛玉捏紧了茶杯,这福子没有指派给她,为何还是难逃一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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