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快到了莒州,这几天崔大胆还是没弄明白这位大言不惭的公子哥到底是何身份!

你说是商人吧,怎么敢说此大话,还敢查知县给俺做主?

要说是哪家官员的公子吧,一路上就这条件?就两架马车,这一架坐人的虽说确实华丽,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雕刻这么精美的马车,但是身边呢,加上那个娘们唧唧的才九个人,哪家公子哥出来不是前拥后簇的?

后面还有一辆小的却是没有坐人,也不知拉的是什么货物,看车辙痕迹拉的也是很重的物品!

一路上经过驿站时,坐在马车外面的那个高高壮壮的汉子,总会从怀里掏出不知道什么东西,驿站的众人都会恭恭敬敬的!

还有马车里面那一个娘们唧唧的人,明明看到做的是伺候那位公子的活,还整天发号施令!

一群神秘奇怪的人!

而且这么热的天每个人都穿着严密的上衣,浑身是汗都不脱!也不知道怎么受的!

这一群人真是奇怪,把俺还看管的这么严!睡觉都有人跟着!但是吃喝还都管着不用自己操心。

洗干净换上新衣服的崔大胆又用胳膊肘碰了碰跟在周边随从打扮的人。

“俺听他们叫你广智?这么多日了也不说话,你真是哑巴啊!”

侍卫广智怒目盯着崔大胆,没有言语。

崔大胆自信的摇摇头。

“唉,俺就是想问问你们车里那公子到底是谁!嫩们一句话也不说,俺不以为恁是哑巴吗!”

因为崔大胆通过几日的接触心里清楚,这些随从打扮的众人不管自己怎么问怎么言语骚扰只要不是有出格行为他们就会装作看不见!

这一路闲不住的崔大胆只要看见余贵出来,就会言语挑衅他,每次都把余贵气的跳起来要打他!

朱雄英众人一路上几乎没有驻留,第十日终于进了莒州地段。

这一路上竟然没有太多的灾民,而且来往的商人确是不少。

在莒州北侧的驿站歇息一夜后,留下了四人在驿站看守着另一辆马车的物品,其他几人带着崔大胆徒步向着县城走去,这样看起来莒州周围几乎没有流民,倒不是像崔大胆说的那番景象。

朱雄英怀疑的看了看崔大胆,不能是被这厮骗了吧!此人竟能如此胆大包天?

莒州县城北门,沙浦门。

朱雄英众人从远处走来,前方城门口进去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出城的人几乎没有,门口的几名卫兵看到朱雄英众人走近,打量了起来。

“站住!哪里来的人!”

刘义兴向前走去,笑脸盈盈道。

“几位官爷,我们是亳州人士,和我家少爷去里面走一房远房亲戚”。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宝钞塞进去一名卫兵手里。

几名卫兵翘着头看向身后的几人,一名少爷模样的人在几人中间,又怀疑的看了看魁梧的刘义兴。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进去吧!在城内不要乱走动!”

刘义兴点头笑道。

“好好!几位官爷我们明白!”

然后刘义兴赶紧对着身后招招手。

众人向着城门口走进去,朱雄英打量着前方的景象,而身后的崔大胆因为害怕有些畏畏缩缩的躲在最后。

待众人进城后,一名卫兵指着崔大胆的背影。

“哎,那人像不像李大人吩咐咱们之前追捕的崔大胆?”

“哎,你别说啊,是有点像!这小子哪里来的亳州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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