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去见了李绎和纪夫人。
把他即将要出征的事告知他的爹娘,也把他重生之事很隐晦告诉李绎和纪夫人:“爹,娘。”
“我曾做过一个梦,我梦到我的身世被陛下知晓了,陛下以欺君之罪将李家满门抄斩。也梦到了北燕人攻打祁阳县和幽州,但我们失败了,陛下命嘉月公主和亲北燕,公主死在了永州,我也死在了永州。”
“也许你们觉得匪夷所思,但梦里的那个我,实实在在经历了这些事。祁阳县失守与梦里重合了,我觉得梦里的那些事一定会发生,所以我选择了出征,收复祁阳县。”
李绎和纪夫人一脸不可思议,以为李不言在说胡话。
对于李绎和纪夫人来说,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于李不言而言,那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那个梦里,李家灭门那天,英国公府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大哥、大嫂死了,二哥手脚尽断,痛苦而亡,三叔一家也没了,七弟和俏俏死于禁军刀下,槐弟万箭穿心而亡,拂云和我未出世的孩子葬身火海……”
“我之所以知道我的身世,不是大伯意外泄露,而是在那个梦里,爹你告诉我的。您要我保护好公主,将公主平安带回东都,直到公主死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她是我的亲妹妹……”
他看一下李绎,眼眶有些微红,“也许您和娘会不相信,但我信,因为那是我切身经历过的。”
李绎和纪夫人震惊得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他们清楚地知道,李不言不会说假话。
到这一刻,他们似乎也明白了李不言那么执着一定要站在嘉佑帝的身边。
“不言,娘相信你。”总归是亲手养大的孩子,纪夫人再清楚不过李不言的性子。
李绎望着李不言,硬气英武的眉目有几分柔和:“孩子,不管你是梦里的李不言,还是现实中的李不言,你都是我们家里的孩子。你放心去吧,家里爹会照顾好,你所担心的都不会成为现实。”
李不言相信他爹有能力不让李家的悲剧再度重演。
两日后,李不言起程前往祁阳县。
与李家众人道了别,李不言翻身上了。
拂云送他到城门口,待李不言走远了,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
“嫂子,我们回去吧。”李槐调回马头,与同样骑着马的拂云说。
拂云原本不会骑马,是婚后李不言教的。
提起缰绳,往城里走去。
路过一家糕点铺子,李槐突然停了下来:“嫂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些雪花酥回去,俏俏爱吃。”
他下了马,直奔糕点铺。
拂云也下了马,牵着李槐的马。
这条街是尚且热闹,各种糕点吃食应有尽有,每个摊位前或多或少都坐了吃客。
拂云张望小吃摊,忽然想起小的时候爹娘带着她吃遍了永州大街小巷的各种小吃,那会儿弟弟陶宝还没出生。
永州。
她相信李不言一定能收复永州,实现他们共同的心愿。
拂云秀眉微醋,低头看向了小腹,怎么回事?
怎么抽痛了一下?
疼痛没有继续,她也没太在意。
李槐买好了雪花酥,两人便回了英国公拂。
夜里,拂云把松芝支走,单独留下了草儿:“你明日去一趟惠民医馆,我把柳下大夫请过来。”
草儿连忙问:“姑娘你是哪不舒服?”
拂云微微摇头:“我没事儿,你把柳下大夫请过来就是了。”
第二天,草儿把柳下叔鸟请来了芙蓉院。
屋里的下人都被提前支出去了,拂云伸出手腕,对着柳下叔鸟说道:“柳下大夫,我有个疑问,希望你能帮我确认一下。”
柳下叔鸟当上拂云的脉,搭完了左手,换右手。
见柳下叔鸟收回了手,拂云连忙问的:“柳下大夫,你摸的出脉象吗?”
柳下叔鸟换上了笑容:“恭喜恭喜,如你所愿,不多不少没有一个月左右。”
草儿那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陵:“姑娘,你有身孕了?”
拂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
草儿忙不迭点头。
她太激动了!
姑娘有身孕了,要生小主子了!
拂云看向柳下叔鸟:“柳下大夫,你是不言的朋友,按年纪我该喊你一声柳下大哥。柳下大哥,我有孕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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