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隔的车间办公室里,菊花正在忙于当月的生产核算。

爆炸发出的第一时间,震荡波就把办公室的窗玻璃震碎几块,菊花推开窗户向外观望。

眼看着一股火苗从碎裂的窗扇中窜出,菊花情急之中直接从窗户跳出。

“着火了,快救火!”

奔跑的过程中,她拎起路边的灭火器就冲向了现场。

情急之中,菊花手里的灭火器种类拿错,在泡沫的作用下,火势反而愈发猛烈。

听到喊声的员工纷纷加入救火队伍,有人拖来了消防水带。

“用沙子,麻袋。快!拿干粉灭火器!”菊花焦急地在现场充当临时指挥,等待消防救援的到来。

“有人打电话了没有?消防车啥时候能来。”

“打了,马上到!”现场有人答应了一声。

火势越来越大,眼看着木质的窗框在火舌中燃烧殆尽,风借火势,火借风力。一声轻微的爆响之后,窗口的火舌突然外窜。

有人大喊了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一声更大烈度的爆炸响起,浓烈的气浪把屋顶掀起,紧接着一个圆盘的物体随着浓烟升腾而起 然后又重重地甩向地面。

浓烟直冲天际,随之弥漫开来。

冯家臣他们从远处看到的滚滚浓烟,正是第二次爆炸产生的烟雾。

“确吉厂长,发生爆炸的时候,你在哪儿?”

战尉继续询问确吉。

“赵师傅跳出窗户的同时,我也冲出了门,组织自救和给消防队打电话。”

“我能否这样理解,赵师傅是事故的第一个目击者?”

确吉有些犹豫地看看冯家臣和厂长,在得到默许后,坚定的回答:“是的,赵师傅是第一个目击者,也是第一个救火的员工。”

大舅哥和冯家臣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俩人急切地想听确吉厂长继续后面的发展。

“可事发突然,现场救援人员进进出出,我和确吉厂长再次回到事故现场,没把赵师傅消失当回事。”

补充说明的同时,厂长抓起了会议室的内线电话:“喂!原料药赵菊花在你那里吗?”。

“财务科,见原料药车间赵菊花没?”

“采购部,见赵菊花没?”

……

战尉起身命令:“所有战兵,再次搜索失火现场,务必寻找到赵师傅。”

战兵应声出门,厂长和确吉忐忑不安地给冯家臣道歉:

“冯厅长,真的对不起,当时太忙乱了,没有注意到夫人。”

特别是确吉,原本想着冯家臣的倒台后,能够借本家的优势爬上药厂一把手的宝座。

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冯家臣不降反升,成了西疆医药厅的厅长。

想想冯家臣走背字的那段时间他对菊花的态度,确吉不敢正眼面对冯家臣,所以道歉的时候把头深深地埋在腰间。

“道歉不必要,赵菊花也是药厂员工,参与救火是应该的。现在要紧的是把人先找到。”

失火现场一片狼藉,焦黑的废墟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烟雾缭绕中,依稀可以看见熏得发黑的罐体,消防车的高压水枪依然在向罐体喷洒液体降温。

几根不锈钢管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其中一只直插进墙壁。

罐体厚重的封头已经消失,罐体的正上方又,彩钢屋顶出现一个罐口粗的破洞。

“爆炸的威力还是不小,要不是当年建的防爆墙发挥了作用,估计隔壁的房间都要遭殃。”

跟在消防战兵后面的厂长给冯家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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