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末了,转身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玉质印章。
他摩挲着了印章底下的字,重新来到窗边,把东西递给姜清梵。
“舅舅,您这是?”
姜清梵不明所以,看了看神情严肃的莫山,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
印章不过手指长度,白玉质地,中间有一些杂色,但并不影响它的美观。
印章本身未经雕琢,看起来就像是某块玉石上随便扯下来的一块,尾部打孔,由一根黑色的流苏挂着。
莫山道:“这是傅家的东西,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救过他家小少爷的命,他们就给了我一个这样的信物。你带着它,如果将来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困难,可以拿着这枚印章去傅家,不管是什么麻烦,他们会帮你一次。”
“如果你遇到的麻烦连傅家都解决不了,那你就保全好自己。”
姜清梵接过印章,心情复杂之极。
傅家啊。
那个低调的家族,据说全家从政从军,权势滔天。
现在当政的二把手,就是傅家的长子,即便是陆老爷子在对方面前,也要给三分薄面。
就像莫山说的那样,如果她遇到的麻烦,连傅家都解决不了,那么她能做的,就只有保全自己。
姜清梵握紧印章,说了声谢谢。
莫山摆了摆手,又把他在B市的人脉介绍给姜清梵。
作为舅舅,他心疼自己这个外甥女,所能做的,也只是尽他所能,帮她铺一铺前方的路,让她走得不那么艰难。
姜家作为B市曾经的首富,却在短短时间内破产,若只是时运不好便罢了,可偏偏是人为。
而背后之人,能轻易地把姜家弄到破产,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姜清梵要走的这条路,想必也将危机重重。
莫山说完这些话,姜清梵只是很淡的笑了笑,说了句:“可是那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如果姜家是时运不济,那我也认了,命该如此。但偏偏让我知道了真相,我做为姜家的孩子,如果不能为我爸爸报仇,只能装做一无所知,不明不白地活下去,那我算什么?”
莫山眼眶湿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
他想到了以前的姜清梵,无忧无虑,我行我素,从来不知道烦恼为何物。
如今,到底被现实磋磨的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姜清梵在苏市待了一天才离开。
即便她住在莫家,也尽量没有出现在莫如烟的面前。
翌日傍晚,趁着莫如烟饭后出去散步,莫山将她送到门口。
车是莫山安排的,司机也是他安排的保镖。
看着沉静稳重的姜清梵,莫山不由得想到以前她张扬恣意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叹气。
好好的一个帅大叔,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时不时地叹气,整个人好似都忧郁了不少。
姜清梵失笑:“舅舅,你再这么叹气下去,容易老得快,等舅妈回来的时候,估计该嫌弃你了。”
莫山被她的话逗笑:“你舅妈没那么肤浅。”
他话锋一转:“你真的不去和你妈妈告别?”
姜清梵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她现在很开心,我就不去她跟前让她难过了。我妈她……未必想看到我。”
她从小就省心,以前就经常惹祸,可那时候姜家还在,她爸也还活着,莫如烟总是劝她别太张扬,
后来姜父出事,莫如烟车祸受伤,又突逢巨大变故,精神受到创伤,就经常会说她不听话。
她的存在本身对莫如烟就是一种刺激。
她真的不想要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莫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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