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赶忙不迭地回应道:“他们自始至终都在船上耐着性子静静等待着。不过呢,依照刚刚传递过来的消息,他们在船上似乎还意外地察觉到了抱古轩、雅湘绣的相关人员。”

徐老的面色沉凝得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缓缓而郑重地开口说道:“抱古轩、雅湘绣皆不足以构成巨大且严重的威胁。方才那波点地炮试图夺宝的人马,究竟是四方斋的势力,还是影青阁的人?”

“回徐老,应当是影青阁的人。”

“缘何你会做出这般判断?”

“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严实的毡帽和深色的墨镜,面容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确是难以清晰分明地辨认。然而那个带头之人,依我个人的观察和判断,应当是影青阁的王叔。我亲眼目睹他出手时的动作与招式,那分明是八极拳特有的套路,刚猛有力,特征明显。”

“那么,那件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宝物是否依旧稳稳地掌控在坂田手中?”

“能够确切地确定依旧在其手中。待到船离开魔都之时,我们精心安排的人手便会果断地对坂田采取行动。”

“我内心始终有一种隐隐约约、难以名状且挥之不去的不安之感。影青阁此次点地炮夺宝,他们所精心选取的时间节点,以及在未能成功夺宝的情况下便迅速且毫不犹豫地撤离的这种行事风格,着实不太契合杜婉玗一贯雷厉风行、果敢决绝的作风。依照这女娃子平素里那种勇往直前、毫不退缩的性子,她理应会不顾一切代价与坂田的人马拼死相搏,如此一来,也能够为我们后续在船上的行动有效地消耗掉坂田一方的力量。”

“徐老,您莫非是在怀疑这里面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蹊跷之处?”

“我怀疑方煜和杜婉玗已然暗中联合在了一起……方煜的想法和策略,向来总是如同幽深的迷雾,让人难以捉摸得清楚,难以准确地预测和把握。”

“……”

“对了,四方斋的人究竟去向了何方?杜婉萍不应这般毫无动静,毫无任何引人注目的举动啊!”

“目前的具体情况依旧不太明晰,犹如一团乱麻,让人摸不着头脑。”

“哎!不管最终究竟是谁成功夺得宝物,只要不落入东洋人的手中,那皆算是一件幸事,是值得庆幸和欣慰的。国之重宝,绝对不能够就这样轻而易举、毫无阻碍地从金陵流失出去。徐某倘若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驭王剑从金陵被带走,那可真是上有负于祖宗先辈的殷切期望和深厚嘱托,中有愧于师友同仁的信任和支持,下有惭于后世子孙的期盼和依赖啊!”徐老的语气之中饱含着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沉重的阴霾压在心头,同时也透露出坚定不移、毫不动摇的决心,那决心仿佛钢铁般坚硬。

“徐老,您如此大胆且果断地谋划与布局,难道就不惧怕上面那位决定出售宝剑之人有所知晓,从而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和危机吗?”

“小崔啊!我都已然这般年岁,经历了风风雨雨,半截身子都快埋入黄土之中了,即便被他知晓了又能如何?就如同马三娘那般在江湖中颇具声名的打锣女王,在杜婉玗点炮夺宝之际,都知晓要网开一面,放她一马,显示出一份难得的宽容和理解,更何况是我呢?再者说了,他一心只是想要出售这件稀世珍宝般的宝物,而且他给予坂田所作出的安全承诺也仅仅是护送至金陵码头。在完成交接之后,抑或是在船上丢失了宝物,他定然是不会去追究责任的。否则的话,那不就等同于向天下人公然承认自己乃是那个为了私利而出卖国宝的贼人了吗?这种自毁声誉、自找麻烦的事情,他想必是不会做的。”

“徐老,您考虑问题当真是全面、细致且周详,方方面面都能顾及到。倘若我们成功夺得了驭王剑,后续又应当如何妥善地处置这件宝物呢?”

“先将其小心翼翼、妥善地隐匿收藏起来,务必确保其安全和隐秘。然后耐心等待一个恰当适宜、万无一失的时机,届时我们可以精心设立一个看似合理合法的海外回购的局,以一种巧妙且不引人怀疑的方式将宝物重新收回。”

“明白了……谁?!”

恰在此时,我听到崔先生猛地发出一声凌厉且充满警惕的喝问。

想必,他们应当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动静。

紧接着,那脚步声愈发靠近我们所处的位置,如同逐渐逼近的风暴。

我着实不知杜婉玗此时内心究竟是因为极度惧怕被发现从而感到惶恐不安,还是由于我此刻为了让我们看上去更像是亲密无间、情意绵绵的情侣,而在她的腰部和背部肆意上下其手的举动。

她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身躯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瑟瑟发抖、孤立无援的落叶,那般脆弱、那般无助,令人心生怜惜。

实际上。

我内心深处其实极度渴望能够触摸她锁骨下方的那个位置,那仿佛有着一种神秘而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然而,我又担心这丫头会因为我的这个大胆举动而反应过于激烈,进而致使我们精心伪装的假象被识破,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脚步声在我们身后停滞了约莫十几秒钟,那短暂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倍感煎熬。之后,又渐渐地朝着远处渐行渐远,如同逐渐消散的乌云。

此时的天色黑得犹如浓稠得化不开、搅不动的墨汁,深沉而压抑。

我们用衣服将头部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不留一丝缝隙。

看来,他们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之处,我们暂时逃过了一劫。

杜婉玗已然害羞得不成样子,那红透的脸颊仿佛熟透的苹果。呼吸急促得仿若拉动的破旧风箱,吃力而紊乱,她那起伏不定的胸口似乎急于挣脱我的胸膛,仿佛在抗拒着某种无形的束缚。然而她或许又担忧徐老和崔先生会突然折返,所以又不敢轻易离开,只能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我的身上,那姿态既尴尬又无奈。

我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香气,那香气如同春天绽放的花朵,芬芳而醉人。

感受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娇柔身躯,那触感如同丝滑的绸缎。

我的内心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思绪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如同那无根的浮萍,难以捉摸,亦难以掌控。

……

“摸够了没有?!”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几分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漫长。

亦或是十来分钟,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

杜婉玗终于按捺不住,带着一丝恼怒和羞涩开口说话了。

她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那细微的颤抖仿佛是受伤小兽的呜咽,令人心生怜悯。

此时,徐老和崔先生早已远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寂静。

我轻轻地掀开盖在头上的衣服,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一片羽毛。朝着杜婉玗瞥了一眼,却万分惊讶地发现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竟然噙满了晶莹的泪花,那泪花闪烁着,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她就像是一个被人欺凌得凄惨无比的小女孩,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与怜悯,恨不得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予安慰和保护。

如此的纯情娇羞?

这还是那个曾经优雅地举起红酒杯,冷酷无情地宣称要折断我这把屠龙刀的杜家大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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