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令沈誉君喘不上气来,窒息感愈发强烈。
江熳笙怎么会搅进这件事情?这些是是非非,爱恨情仇,原来他的母亲也有脱不了干系。
若有一天,何漫漫知道真相......
细思极恐,他不敢再往下想。
依照何漫漫的性子,一旦得知真相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那时他们两人该何去何从?何漫漫会不会迁怒于他然后放弃这段感情?
如果刻意隐瞒真相,何漫漫知道了定会对他大失所望,他们只会走到覆水难收的地步。
他束手无策,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侧太阳穴不可自抑地跳动,令他头痛欲裂。
沈誉君浓眉紧蹙,眸色幽深,欲拿过餐桌上的烟盒点一根烟,奈何手臂颤抖不听使唤。
忽然明白陆青山说这件事与他有关,他抬眸望向对面悲恸万分的陆青山,一时不知说什么。
谈不上恨,也无关悲天悯人,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我先走了。”沈誉君心神不宁,仓惶站起身告辞。
见沈誉君正欲转身,陆青山也随之起身,态度真诚。“我早该告诉你,这样也许你和漫漫就不会在一起了,也不会陷入两难境地。”
停顿片刻,他又解释道:“可我实在难以启齿,若不是漫漫发现,我会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
沈誉君的背影尽显落寞,精壮的手臂搭在椅背处,下意识握住椅背。
他转过头回视陆青山,眼神坚毅,掷地有声地说出心里话:“即便我一早知道真相,我也会选择和她在一起。”
“可是你们要怎么办?”陆青山深知何漫漫的性格,忍不住替两人担忧。“漫漫嫉恶如仇,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接受不了欺骗。”
“不劳你费心了。”沈誉君心里不悦,语气甚是冷淡。
走到衣柜旁拿出外套搭在手臂,径直往门口方向走去,站在门后他停顿下来,阖了阖眼,深呼吸几口气。
睁开眼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思忖片刻,忍不住提醒道:“你也少喝点酒,没事多去看看裴回。”
若江熳笙没有参与到此事,他极有可能做裴回的小姨父。只是天意弄人,他再无把握和何漫漫白头到老。
“对不起......”陆青山自责又心酸,没有人希望事情演变成今天这般。捂住胸口痛心疾首,似是在忏悔:“从前我对不起皎皎母子,如今我又连累到你和漫漫......”
那晚何漫漫一行人误入陆青山他们的包厢,他并未当回事,哪知他们进展神速,还不等陆青山反应过来,沈誉君已经和何漫漫在一起了。
何皎皎吃过的苦头,受过的罪,他不想何漫漫再经历一遍。
他没有保护好何皎皎,只想守护好何漫漫来弥补亏欠。
事到如今,哪里还说得清楚孰是孰非?
沈誉君没办法怪任何人,准备拉门的瞬间说了句:“你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好好照顾裴回!”
说罢拉开门扬长而去。
出院休养几日后何漫漫回到花千树上班,临近春节正是各行各业的旺季,公司又签了几个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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