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巧对同样的举动并不买账。

失去了灵魂的狗腿,

没有风味。

一直到抵达澹台氏祖宅的那日,他们都还在别别扭扭。

义州城外。

“什么?娃子你慢慢讲!”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闭着眼,对他们一行人的动静感到急躁。

“老前辈!你看守的这,可有人居住?”则戌说话中用上几分真气,眼前之人目不能视,耳朵也不好使,只能一字一顿。

他们循着点星观的图,一路找到了这片荒凉的旧庄园。

牌匾落在地上,朽得瞧不清字。

里头那比人还高大的杂草和树,将院子的布局给模糊。

他们绕来绕去,还遇见几条蛇,将某些鼠吓得吱哇叫,狠狠丢了威风凛凛的表象。

一气之下胡乱飞腾间,才遇见这西南角方向的茅草屋。

屋内躺着一个瘦削老头,他们靠近出声也不见人动弹。

用剑鞘拍了拍,床上之人才翻个身有了动静,慢悠悠睁开一双看不见瞳孔的眼睛。

将凑近查看的则戌吓得一激灵。

许是反应传递给了老头,他缓缓将双眼闭上。

则戌顿感内疚,

主动承担了与老前辈沟通之事。

他们一通吆喝加上孙巧巧对方言天然的感知力,总算知晓了零星的往事。

此地,

正是澹台祖宅。

老伯是守门人,也是曾被过继出去的某位族人。

算起来,应该能与孙巧巧牵扯上几丝血缘关系。他被送去的家族,在澹台倒台后,也没能撑过多久。他眼瞎耳背,失去了武功,连过继那户的房屋都不能留住。

走投无路之际。

还是当地的官员受过祖辈恩惠,一直保留着澹台氏的祖宅,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

就这么一天天守着,等着,希望被送去仙岛的族人能回家。

他也能过上几天快意日子。

笃笃——

正说着,

破旧的角门处传来敲击声,几人刚刚升起警惕。

就见老前辈颤颤巍巍开门,将同样饱经风霜的食盒拎进屋,门外,还传来一道难过的喊叫。

“俺家老子昨天走咯!后头莫得人给你送饭咯!晓得不!”

许是等不见屋内人的回应,又重复了一遍,才转身离去。

老头抱着食盒,手颤动着。

仔细还能听见低声哑气道,“晓得。”“老子晓得。”

孙巧巧恍恍惚惚落下泪来。

这也许,是她唯一在世的亲人了。

“叔公......是东英叔公!”她翻至宝物最后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娘亲在世时澹台一族的所有族人姓名。

这也是为何,只要有人经手就能得知宝物归属。

字里行间全是家族心血。

外人看也许会忽略教条。

但真正读懂了澹台家主,就会明白其中的奥秘。

在奸佞干下那些勾当时,只以为留下个小女娃无足轻重。

掀不起风浪。

可他们不知,澹台一族的继承人从来都是女孩。

她澹台巧巧,偏生要搅弄这云风。

“双眼,无能为力,耳,兴许还能恢复。”城内老大夫的看法与夏有米先前说的一致。

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他们带上了东英叔公,在城内租了个宽阔院子。

准备迎接一件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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