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些,从汉地捞出一个肖姚和苏元汐。
老实说,放在几年前他不可能去救一个仅仅有着几面之缘,甚至称不上是熟识的人。可是现在他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他需要自己的人手。徐荣的成长不是一天两天,卫子歇更是不适合入行伍,左梁毕竟也只是个刚刚被提拔起来的年轻人,自己这在虞州的五千温家军必须有一个人来统领。
如果是放在一起,温家军最兴盛的那段日子,乐虞,王奕还活着的日子,陈印弦也还没有离开温家军,他自然是不需要担心这种事的,可是乐虞和王奕的战死,陈印弦的易帜,代表着整个温家军青黄不接,当初跟着温北君深入到东回纥王帐前的只剩下一个当年还只是个士卒的左梁了。
温家军需要肖姚,肖姚是在边境真真正正统过兵的都尉。
温北君大致听说了宋国的事,他也知道肖姚是需要他做什么,杀回宋国,这件事只有温北君可以帮他,会去为了他区区一个宋国的都尉动用人手。
河毓郡毕竟曾经是他温北君的故乡,他也还算是有些人脉,能打听到肖姚的消息,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度过这千里,从金陵一直到了现在的铜雀郡,就差度过边境。
大梁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北君也不知道自己这趟能不能见到温鸢,不过就算见到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更大的可能性是在太子元南的生辰宴上。
吴泽倒是第一次见到大梁,老实说,比起曾经在夏国的都城渔阳,大梁要繁华上太多了,不过他也没心闲逛,他早就不是渔阳那个锦衣玉食的吴家少爷了,是温北君给了他生活的机会,他自然要把温北君吩咐的事办到底。
递上信笺时,姜昀抬眸打量他,目光锐利如鹰,随后屏退左右,独自在屋内研读许久。
姜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后悔上了温北君这条贼船,一日事比一日多,可没办法,谁让自己的老爹把宝压在了温北君身上呢。就算温北君这次的事很困难,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已经是有违臣道,他还是要做下去,他们早就是一艘船上的人了。
出来时,只言一句 “告知侯爷,事情办妥”,便再无多语。
吴泽不敢耽搁,又朝着涿鹿县飞驰而去。
一路风尘仆仆,抵达涿鹿县县衙,见到温北君的学生。
吴泽见过徐荣,有些心理准备,猜到了应该也是个年轻人,可他还是低估了卫子歇的年龄,一县之县令居然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郎,可怪就又怪在这涿鹿县看起来被治理的井井有条,他只是在茶楼歇脚喝口茶,就听说县令大人大义灭亲,把当地的豪门大族卫家抄了家,这么多年欺男霸女得来的银子全都归了府库有,县令大人开仓放粮发银,这半年多来各家各户过的都相当不赖。
“咱们这位县令大人,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这事情办的真是一点都不孬啊。”
都说最难防的就是这茶楼的闲言碎语,碰上些偏远地区的茶楼,有胆子大的甚至连皇帝或者藩王都敢骂,这县令居然在茶楼被连连夸赞,想来也是真有作为之人。
不过嘛吴泽也不惊奇,毕竟温北君本人更是传奇,年仅三十岁位列三孤之位,又是侯爵,已经是世间罕有,甚至还有着在魏地数一数二的军中威望,他的学生在一县之地有些作为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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