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额头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其他三人像是早有预料,没有丝毫意外。
解雨臣给了鹤云程一个眼神,两人扶着吴邪下楼。
霍秀秀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良久之后,她才僵硬着脑袋收回视线,目光悠悠望向远方天际。
又是一道闷雷劈下来。
“你还是心软了。”
鹤云程双手抱臂靠着墙,注视着解雨臣将被角为吴邪掖好。
解雨臣站直身体,盯着吴邪喝醉酒通红的脸颊,轻声道:
“天真也挺好,能留一时算一时,解连环他们护了那么久,总不能砸我手里吧。”
紧接着,他看向鹤云程,想起多年前的那杯牛奶,笑道:
“这一招还是你教我的呢!”
鹤云程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无奈道:“你倒是会融会贯通,不过我当时可是给了你选择机会的,你没有继承到我的人道主义。”
解雨臣笑了笑,没有反驳,和他一起走出房间,将门轻手轻脚的关上。
“潘子那边准备好了吗?”
“已经在那边等着我们了。”鹤云程习惯性揽住他的肩膀,道:“走吧,今天可有的熬了。”
两人走出招待所。
霍秀秀就站在露天花园栏杆边缘,目送着他们的车渐渐远去,随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腥风血雨的一夜。
鹤云程和解雨臣搀扶着潘子回到招待所,三人的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谁的。
轰隆!
鲜红的血衣紧紧贴在身上,杂乱的血脚印一连串,外面大雨倾盆,伴随着阵阵雷声。
没有惊扰任何人,两人将潘子放在吴邪房间的沙发上。
解雨臣顺势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鹤云程亲吻他的额头,“再坚持坚持,我帮潘子包扎好伤口,我们就回去。”
解雨臣半眯着眼睛,含糊的点头。
王八邱那群混蛋今晚玩命,搞了不少硬家伙儿,这一仗险胜。
鹤云程的动作很快,为潘子缠绕伤口,确定没有遗落,一把将解雨臣公主抱起,回到他们的房间。
解雨臣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窝在沙发里,意识迷糊间,感觉有人帮自己包扎伤口擦拭身体。
熟悉的气味蔓延在口腔,他想要抗拒,但对方的力道不容拒绝。
解雨臣干脆直接拽住那人的手腕,将人拉近自己。
温暖的怀抱将身体紧紧包裹,他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鹤云程手里还攥着准备给解雨臣换的睡衣,艰难的动了动。
却发现怀里的人抱的更紧,赤裸的身体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绕。
他有些无奈,只好抱着人去关灯。
黑暗中,严丝合缝拥抱的两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
“晚安,解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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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几人待在了长沙做准备。
而吴家的几个盘口因为吴三省的出现,还有王八邱和老六的死亡,毫不意外的安分了下来。
第三天。
一支由吴三省带头的队伍出发前往巴乃,一共二十多号人。
潘子走在最前面,手里还举着旅行团的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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