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派十九跟着谢清啼,因为在一众暗卫中,十九是性子最温顺最有耐心的一个。
他派十九跟着谢清啼,是让他既做谢清啼的护卫也做谢清啼的侍从。
第二日一早,十九来给谢清啼送洗漱用具时,发现谢清啼还未起床。
他正打算转头回去,等稍晚些再过来,却见沈越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十九觉得有些怪异:这个沈越好歹是沈王爷身边的心腹,不过昨日才和谢大人见过一面,竟会对谢大人做这种送饭的殷勤之事。
顶着沈越身份的萧沉靖笑道:“昨日和谢大人一见如故,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奈何昨日天色已晚,和谢大人聊的没有尽兴。所以尽早带了早膳来和谢大人共用。”
“大人还未起。”
“是我来早了。”萧沉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本来打算离开,但又发现了异常:自己与十九在门口说了这么多话,谢清啼该醒了才是,但这房门紧闭……
“清啼,清啼?”
房中无人回应,萧沉靖面色变了,他不再顾及的推门进去,却发现床幔垂下,床幔之后却毫无动静。
萧沉靖放下食盒,大步走到床前掀开床幔,只见谢清啼闭目躺在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燥红。
萧沉靖探了下谢清啼额头,发现那额头滚烫的令人心惊,跟他进来的十九也发现了异样:“太医令赵慈此次跟随大军来了东境,我去叫他。”
谢清啼房间的窗子开着,众人以为他夜间贪凉受了风寒,所以才会起了高热,但谢清啼烧了三日,高烧却丝毫未退。
众人这才发现事情不妙,第三日,沈白山亲自带着府中大夫沈心安来看谢清啼。
赵慈不是嫉贤妒能的心胸狭隘之人,何况他用尽法子也退不了谢清啼的烧,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沈心安给谢清啼诊脉之后,取出收着针灸用银针的布裹,伸手去解谢清啼衣衫:“我跟家师学过让病人退烧的针灸法子,我用这法子给不少人退过烧,可以给谢大人试试。”
衣衫解开,胸口处的箭伤和匕首留下的伤疤呈现在了众人眼前,沈心安愣了愣,他转头去看沈白山,发现沈白山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也阴沉的可怕。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