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躬身施礼,称呼王爷。展堂心里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王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王爷在大厅中间椅子上一座,盯着展堂看了半天,用手一拍面前的檀木桌案,怒斥道:“大胆贼人,竟敢进宫行刺,到底是何人指派你来的,还不快快招来?!”

展堂哪里肯招,他只得说自己不知道怎么来的,根本不晓得这里竟然是皇宫大内。王爷等哪里能相信,反复闻讯,展堂也只有那几句话。王爷派人取来匕首,当啷啷扔在展堂面前,展堂吓的魂飞天外,心想谁把我的匕首拿走了?!他说自己被人打晕了,王爷他们怎能相信。问来问去,又严刑拷打,还是找不出事情来。

王爷一摆手道:“去吧,带下去你们慢慢拷问。我要先去照看下皇上。”王爷走后,他手下的人又对展堂一阵拳打脚踢,可怜的展堂,被打的体无完肤,浑身鲜血。史家五虎老大史清过来拦住了说道:“先别打了,看样子他没准真是冤枉呢。先放放吧。真打死了,咱们再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了。”众人也都罢手停下,各自歇息去了。此刻天都快亮了。

展堂从昏迷中醒来,看大殿内已经空无一人了。他悄悄爬到门口,见门口的守卫也都低头打着瞌睡。展堂咬着牙站起来,想着姜婉女肯定在破庙内着急呢,自己趁机还不赶快逃走。他扶着柱子站起来,悄悄蹭出了殿门,走下台阶,左看是院落,右看还是院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一咬牙,算了,就赌一把,到哪里是哪里吧。

他就往右一拐,进入一条胡同,然后沿着胡同拼命往前跑。你想啊,他都被打的浑身是伤哪儿能跑得动呢,刚跑到角门那准备爬上墙呢,就听到身后来人了,那个给自己求情的史家五虎老大就带着人跟过来了。他用刀一拍展堂的后背,道:“我说这位兄弟,你不认得路也成,总不至于连大门都找不到吧。看来还真不是踩过盘子的道上的。走吧,我带你去见王爷去。”

一行人押着展堂穿庭院,过楼台,到了一所偏僻的院子里面,然后进入上房。史老大在门口禀告:“禀王爷,犯人带到。”里面有人开开门,史老大就拉着展堂进去了。还是刚才那个王爷,不过此刻他一身便装,脸上也没有了严峻之色。

王爷一招手,史老大就出去了,把门带上。他微微一笑道:“这位义士叫什么名字?”

展堂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王爷一指旁边的座位,展堂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低着头说道:“多谢王爷赐坐,在下展堂。”

“噢”,王爷手里拿着俩个大石头圆球转动着,眯缝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展堂道:“今晚之事若不是你干的,你如何无缘无故到这大内来?”

展堂就把与孙老三协议卖匕首一事说出来,还说自己本来是想解一时之困,想着日后手头宽裕了再来赎回。王爷听得将信将疑道:“你如此落魄,还想日后赎回来,你拿什么赎回来?”

展堂道:“家父乃清源教掌教,日后若回归山门,自然就好说了。”

王爷眼睛一亮,问道:“你父亲是清源教掌教?”展堂点头。王爷摆弄着手中的圆球,想了一会道:“好吧,展侠士,你先委屈下,囚禁几日,等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再放了你。来人。”王爷一声呼唤,门外呼啦啦进来好几个,史老大在前面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指指展堂道:“此人是重要嫌犯,先羁押在我府内,日后等找到真凶后再说。”史老大答应一声,派人把他拥到角门,然后从外面进来一顶小轿,就这样悄悄的把展堂带到了王府,先关押着小院内,后来又关入水牢。

智尚等看家护院的教师们,听说他是刺王杀驾的凶手,心里忿忿,没事儿了就把展堂提出来审问。展堂啥也说不出来,他们就一顿抽打,如此下来,展堂再好的身子也架不住这么反复的折腾,生生的把一个身强力壮、顶天盖地的英雄好汉折磨成一个病怏怏快死的瘫子。

今日晚上在水牢内又见到姜婉女,展堂又羞又愧把这些事情对姜婉女一一说清楚了,姜婉女一阵哭泣埋怨道:“师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好坏人也要注意啊。唉。既然如此,只可怜爹爹与伯父都不晓得,若是晓得,他们也该来救咱们了。”

姜婉女声音刚落地,忽然听到一个人啪啪的鼓掌的声音,紧跟一个甜脆的声音飘下来:“哟,好一对郎情妾意啊,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呀,可惜。”姜婉女听出来这是郡主香儿的声音。她急忙喊道:“郡主千岁,求求您,放了我师兄吧,我愿意为他承担罪孽。只要您能放了他。”

“哟,”小郡主香儿脸上一阵抽搐,不由得变色道:“姜婉女,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答应你!我偏不让你满意。来人。”她身后跟着的俩个丫鬟急忙回答。香儿笑嘻嘻说道:“去,找最好的刀伤药给展堂敷上,这几日你们俩个就专心在这里服侍他,我要他半个月就好起来。要是好的慢了一点,小心我扒你们俩个皮。”这郡主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何突然要医治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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