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打断展堂的话:“好,好,既然如此,那为父我说的话你还听么?”
展堂知道自己对不起父亲,连连磕头。姜阔冷眼旁观,脸色十分的难看。
展雄看看姜阔,用手指着展堂:“小冤家,我问你,姜家洞窟派镇派之宝可是你盗走了?”
展堂看看父亲,又看看姜阔,摇头道:“孩儿只是拿过那把匕首,后来,后来,不幸被歹人劫走。”
展雄看看姜阔,姜阔不相信鼻子哼了一声。展雄大声道:“好,既然从你手中抢走的匕首,你必须负责将它找回来?这事儿,你能做到么?”
展堂犹豫半天,没敢开口。展雄逼视着他,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来了密密的汗珠,只得点头道:“父亲,孩儿知道。孩儿一定要找回来这把匕首,还给姜伯父。”
展雄看看姜阔,姜阔冷笑道:“好,那老夫就静待你的佳音了。另外,你跟我女儿一事?”张掖急忙暗中拉了姜阔一把,姜阔急忙打住话头。张掖道:“多谢展师叔,展堂师弟。既然知道我师妹的下落,还请少侠客帮忙找回来。我洞窟派必有重谢。不知展少侠意下如何?”
展堂连连点头,一边偷眼观看展雄,展雄脸色毫无表情。姜阔十分不情愿的收起来兵刃,双方弟子也都收起来了兵刃。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们也都松了口气。张掖抱拳道:“展师叔如果没有什么事儿,还是请到我们落榻的客栈坐坐,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找回匕首,也让我们知道关于师妹的一些消息。”
大家都点头。展堂也只得站起来,牵过马来,跟着姜阔师徒几个人往城南而来。几个人进入了客栈,分宾主坐下后,展堂便把这些日子的遭遇跟大家一一说来。姜阔听得怒火中烧,却也没可奈何。事到如今,先救出女儿再说吧。
张掖看看师父姜阔,低声问道:“展师弟,我师妹既然囵身在福王府内,你为何又能出来呢,刚才在大街上,我们大家都看得十分清楚,你似乎跟着王府侍从在一起,俨然已经是王府的一名打手或者?”
展雄脸色有些阴沉。展堂急忙解释:“大家别误会,我如此留在王府之内,实在也是为了救婉女师妹,才不得已如此的。那王府内的小郡主性情古怪,稍不留神,她就会要了婉女的性命的。”
大家都十分惊诧,听展堂慢慢一说,也都明白了。
话说这香儿自那日留下姜婉女与展堂在水牢之后,又意外发现这一男一女原来竟然是一对情侣,心里十分的不悦。她自幼见母亲在王府内被人欺凌,父亲的蔑视,心里愤恨已极。今日见这一对男女竟然如此情深,特别是姜婉女为了救展堂竟然不顾自身生死,冒险潜入王府。她心中十分的羡慕姜婉女,一股私心油然而起,她要争夺展堂。
这展堂到底也算是一派掌门之子,且又年轻,每日里被那俩个丫头伺候的十分周到,过了几日身子已经复原了五六分。郡主香儿又送过来上好的刀伤药,人参灵芝等也尽情的给展堂享用,好家伙,数日之内,这小子身子几乎复旧如初,除去身上留下的伤疤之外,已经看不出来他就是当日那个几乎要死的汉子。
这可苦了姜婉女。她每日在水牢内,吃的剩菜饭,几天下来就憔悴不堪。展堂每日里在水牢内与她谈心,姜婉女也心满意足了,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出去一堆麻烦。后来,展堂被香儿叫出去了,一去不回。姜婉女可怜的在水牢内每日思念,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呢。
谁知道这郡主每日叫过来展堂,好衣好吃的招待,不是喝酒赏花,就是练武撰文。一开始展堂还心怀谨慎,怕这郡主意图不轨,谋害了自己。一段时间下来,发现这郡主香儿对自己竟然十分的温柔体贴,心里大为的惊奇。这日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您这是?小可十分的迷惑?”
香儿嫣然一笑,给展堂满上一杯酒,端到他唇边道:“展少侠,年少英姿,小女子十分的爱慕。”
展堂将酒杯放下,拱手道:“郡主,小可无德无才,你如此抬爱,我实在生受不起啊。”
香儿呵呵一笑,挥手把周围的侍女们都撵走,顺手就把胳膊搭上了展堂的肩膀,半闭着眼睛笑嘻嘻道:“展少侠,你看香儿我怎么样?”说着一低头,眼睛忽闪忽闪,脸上飞起了俩朵红霞。
展堂身子猛然一紧,立刻想起来了姜婉女,他本能的往外就推郡主香儿,没想到这香儿身子那么柔软,只轻轻的一推,她就哎哟一声扑倒在地上,几分委屈几分怨恨的盯着展堂。展堂吓得不知所措,急忙站起来伸手去搀扶香儿。香儿被人搀起来,就势就倚靠进展堂的胸脯。展堂吓得浑身颤抖,急忙往外面就推,奈何这香儿上臂缠绕了上来,紧紧的挂住展堂的脖颈。
展堂只觉得一个热乎乎柔软的身子贴上来,自己身子立刻绷紧了,丝毫不敢动弹。他木然的站立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香儿只是一瞬之间,很快就撒开双手,重新端坐下来,依旧笑意盈盈,纤纤玉手举起酒杯,轻轻啜饮一口,然后用手绢轻轻擦拭嘴边遗漏的酒渍。
展堂看的心里砰砰砰乱跳,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这香儿身上有一股慑人魂魄的魔力将自己深深的吸引了过去。后面香儿笑着说了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后来,香儿喊过来俩个丫头把他送回了水牢。沿着水牢台阶往下走,到了水牢阴暗潮湿的房间内,听到上面口处砰的一声响,他从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忍不住扇了自己的俩个巴掌,心里骂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下去怎么对得起姜师妹。可怜的姜师妹对自己一往情深,为了自己不惜牺牲性命闯入王府。唉,他叹口气。姜婉女听到,关切的问:“展师兄,怎了,方才出去,他们难为你了么?”
展堂急忙摇头连连说没有,没有。姜婉女温柔问道:“那他们可曾逼问你了么?”展堂说没有。听到师妹关切声音,他心里觉得愧对师妹了。到了晚上,小丫头们送来了被褥,给展堂铺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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