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琢颜皱了皱眉,正要起身凑近墙壁细听,骆夜舒突然将她一把拉到怀里,一个闪身退至门边,哗啦一声,墙壁破了个大洞,一大束水从墙洞里喷到他们这屋,将满桌稀肴冲了狼藉满屋。
秦长生头发湿漉漉的站在波形纹的桌子旁边,透明的瞳孔盯着对面的也瞳,显然是生气到极点,也瞳则是滴水不沾身,面无表情的回看着秦长生。
月字阁旁边就是水字阁,从还没有打碎的挂在屋顶的透明葫芦中可以看出,里面装满了水,被灯笼一照,满屋的波光粼粼,竟比月字阁不知美多少倍。
傅琢颜惊叹,不知是什么手艺,竟做出如此精致的透明葫芦来。
“姐姐?”秦长生见了傅琢颜与骆夜舒,惊讶不已,也瞳则是扫了一眼,便漠不关己的只盯住秦长生。
听得秦长生叫自己,傅琢颜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忙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打起来了?”
秦长生冷哼一声,刚才还带着重逢的喜悦,下一刻便阴沉着脸,“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傅琢颜看着也瞳,问道:“玉丢了?”
也瞳慢慢点头,秦长生急急辩解道:“这冰坨子非说是我偷的,一路跟着我!”
“那你拿了吗?”傅琢颜问道。
秦长生双眼一瞪,怒喝道:“我知道了,我还说怎么那么巧,你也在这里,原来你们合起伙来堵截我,好!好得很!”
傅琢颜捏了捏太阳穴,这上天是不是光赐给他一张好脸,没给他脑子,怎么这么愚蠢。
见傅琢颜一脸沉痛的表情,秦长生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叫道:“是我拿的又怎么样!实话告诉,那玉已经被我毁了!”
傅琢颜伸手打住他的话头,吁了口气,道:“长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我只是那么一问,你怎么就判断我们是一伙的?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们入城不过个把时辰。”
也瞳道:“我们先到。”
“谁跟你是我们!”秦长生大声反驳,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理众人。
骆夜舒暗自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如说说经过?”
原来傅琢颜等人离开黎中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现牵心珏被人偷走了,作为半相思蛊毒的蛊引,与半相思一起被列为黎中禁物,后世永远不能启用。为防有心人利用牵心珏作怪,他们走之前,与黎中众长老合计,将牵心珏放在祠堂的机关盒内,并用六把钥匙封锁,分别由也瞳和剩下的五位长老保管。
“对呀,我没有钥匙我怎么偷?”秦长生听也瞳这么说,立马跳起来问道。
也瞳慢慢道:“牵心珏是被人用幻术掉包的,在场的人中,除了你,还有谁会幻术?”
秦长生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理据,也瞳说得不错,那天在场的人中,除了自己,没人会幻术。
原本白皙的脸瞬间通红,一甩衣袖,又气哼哼的坐到凳子上,将脸撇向一边,冷冷道:“反正我没拿。”
也瞳道:“你没拿,有人替你拿了。”
秦长生一拍桌子,瞪着也瞳叫道:“冰坨子,你看不惯我直说,别血口喷人!非把这事赖我身上是吧!”
傅琢颜与骆夜舒相视一眼,骆夜舒作了个辑,对秦长生说道:“敢问王爷,怎么只身一人?”见秦长生又要发怒,骆夜舒忙补充道:“王爷别误会,在下是说以双生剑的忠心,定不会放心让王爷独身一人。”
秦长生闷闷道:“这冰坨子一直追着我不放,我下令兵分两路引开他,哪知……”
哪知也瞳不上当,傅琢颜暗笑,这也瞳是谁呀,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纵使他遗世独立不懂世故,但你一小孩子的把戏岂能迷惑他。
几人正说着,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着大汉的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酒楼掌柜痛心疾首的招呼道:“几位大侠,别打了,哎哟,我的楠木花雕啊,哎呀,我的彩釉莲花瓷瓶……放下!这可是我酒楼里最贵的吉祥如意玛瑙啊!”
几人忙出门往楼下看去,散客四处逃窜,中间的酒桌椅凳东倒西歪,地上杯盘狼藉,场中四人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双生剑,火谙和星竹?”傅琢颜转头问也瞳,“你们为了牵心珏全体出动了?”
也瞳摇头,“就我们三人。”
傅琢颜心想难不成牵心珏还有什么其他秘密,为何他们这么紧张,再看场中,与双生剑一起的还有一个和秦长生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双生剑一直将她护在身后。
那小姑娘一身金绿色彩衣,像只极乐鸟,一动起来美丽灵动,她始终缩在双生剑身后,火谙和星竹几次想要伸手捉她,都被双生剑挡住,一时拿她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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