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三位,拿到玉就赶紧回吧,我们这行人太多,引来官府的人就不好了。”傅琢颜对一旁的也瞳三人说道。
昨日小姑娘交出牵心珏,也瞳三人拿到玉却不走,跟着傅琢颜一行在客栈住了一晚,本以为第二日总该走吧,不曾想三人仍是跟着他们。
她和骆夜舒倒是正常,但其他人无不引得路人惊诧议论,更有人跟在身后一路指指点点。
也难怪,白发粉瞳的秦长生,骷髅面具的双生剑,黑纱罩面的火谙和星竹,一身斑斓的小姑娘,一身黑衣的也瞳在这些人中,还算正常。
也瞳不答,火谙道:“司主莫怪,我们将司主送进京都后就回。”
傅琢颜对着火谙随意的拱了拱手,“别再叫我司主了,我已经不是你们司主了,而且我也不用你们送,我身边跟着琉璃剑,只要有那不怕死的,尽管找来,再说我又没招谁惹谁。”
“司主忘了,郑国新帝可是追杀过你。”星竹提醒道。
傅琢颜与骆夜舒具是一愣,又听火谙道:“以苗族司主的身份进京总比以郑国杜鹤门人的身份更安全。”
郑仁帝驾崩,沉安即位,是为启元帝,这位郑国新帝甫一登基,便大刀阔斧的削权夺势,除了些根基深厚实在不能动摇的世家大族,其余要位无不被他换上了自己的人。
以指挥失误贻误战机之名逼死李隆潭,却将李隆潭的长子破格提拔为校尉,统领都城三千兵马,楚荥说起这件事,笑容怪异,夸赞沉安心胸宽阔,用人胆大。
而鲁王却被他留在都城内,真正成了一位闲散王爷,他就这样恩威并施兵不血刃的稳固了地位。他现在缓过来了,想起逃走的傅琢颜来,自然不会放过她。
骆夜舒听了,笑道:“黎中在郑国右后方,沉安雄心壮志,要想一统必先灭黎中,断了后顾之忧。”
火谙和星竹顿时噤口,也瞳皱了皱眉,又自顾点了点头,傅琢颜笑了下,问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也瞳又摇头,又点头,傅琢颜笑道:“你知道我们说什么吗?”
“事关黎中生死存亡,我也是赞同的。”也瞳慢慢说道。
鉴于前车之鉴,沉安一系列动作让黎中如惊弓之鸟,而郑尧一战,尧国战胜,黎中想要寻庇佑,除了尧国这天下还有哪国能与郑国抗衡?
走了一路,众人像杂耍卖艺般被围观,傅琢颜与骆夜舒心有灵犀,带着众人来到一家不太显眼的酒家,寻了处背光的角落,众人一一坐下,大眼瞪着小眼。
小姑娘紧挨着秦长生坐在傅琢颜和骆夜舒对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傅琢颜,秦长生则是一脸无奈又无助的看着傅琢颜,双生剑盘膝坐在两人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十分安静。
也瞳三人盘膝坐在背靠墙的一方,同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店小二为众人斟茶,想问什么终是不敢开口,斟完茶忙不迭的跑了。
骆夜舒端起茶饮了一口,大拇指抚摸着琉璃剑柄,傅琢颜干咳一声,先是看着火谙和星竹道:“两位能不能把面纱摘了?这样一身夜行衣难免引人怀疑。”
火谙和星竹犹豫了下,在场的人中,除了小丫头,大家都是见过的,再说黎中尘规已废,她们此行故意暴露身份的目的已达到,思及此,两人摘下了面纱。
傅琢颜又对着双生剑道:“两位,出门在外不以真面目示人有时候的确很方便,不过以现在的情势看来,不但不方便,反而会为你家主子招来麻烦,还是将面具摘了吧。”
双生剑像是没听见般,一动不动,傅琢颜看着秦长生,小姑娘立马回头对生双剑道:“别听这个妖女的,不准摘。”
秦长生思索片刻,回头对双生剑道:“摘了吧。”
小姑娘不敢置信的看着秦长生,柔弱又恳求的喊道:“夫君……”
秦长生最讨厌小姑娘叫他夫君,俊美的脸一僵,喝道:“摘了!”
吓得小姑娘一哆嗦,忙端正坐好,不敢再言语,双生剑一听,立马将面具摘下,这两人一直都很神秘,武功高强,忠心耿耿,众人却从来没见过两人的真面目,面具一摘,众人具是愣住了。
白衣悯世一脸英气却又不失女子的妩媚,皮肤有些苍白,更加衬得绝美脱俗,黑衣渡魂则是秀气俊美,与他颇有气魄的名字不太相符。
秦长生见众人怔愣,转身看了看双生剑,又回头问道:“怎么了?”
骆夜舒轻笑道:“他们奇怪双生剑怎么长得不一样。”
傅琢颜点头道:“对呀,他们不是双生子么?”
秦长生奇怪的问道:“谁说他们是双生子?”
傅琢颜指着自己,“双生剑不应该是双生子么?”
“谁说双生剑就是双生子,他们是夫妻。”此言一出,被茶水呛着的不止傅琢颜一人。
小姑娘借机讽刺道:“底层蠢物,管中窥豹,笑死人了!”
傅琢颜补充道:“我再教你两句,一叶障目,井底之蛙,夏虫语冰,鼠目寸光……”说成语谁不会呀,古今中外我知道可比你多。
小姑娘一脸怒容,碍于秦长生在侧,不好发作,只好气哼哼的瞪着傅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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