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明城冷笑,他已经焦头烂额,一向懂事的次女却还要来凑热闹:
“说吧,看看你的请求有多重要,竟然让你不顾分寸行此大礼。”
琉月抬头,水雾蒙蒙的双眼中透着几分倔强和毅然:“请父王恩准,让女儿代替哥哥前往京都!”
公仪明城一愣,随即嗤笑:“二娘,我当你是个头脑清楚的,未想到你的脑子,比你妹妹还糊涂三分。出去,还嫌本王不头疼!”
琉月重重磕了一个头,坚持道:“父王,请容女儿说几句话。
女儿深知,当年圣人给父王赐下爵位,是形势所逼,无奈之下的封赏,是为了让所有推他上位的臣民安心感念。
但这些年,父王过的不易,圣人的疑心也从未减少半分。
之前女儿看到,父王您即使面对楚王和四皇子两个小辈,也是谨小慎微,唯恐行差就错,为王府招来灾祸。
女儿心如刀绞,只恨自己身为女子,不能令父王扬眉吐气。
如今哥哥身子弱,短期内绝无可能去京都,但于圣人而言,之前已经下旨让哥哥晚了两年去京都。父王如今,难道还能请旨,求圣人再晚一两年吗?
女儿知道,身为女子,言微人轻,圣人恐很难答应女儿代替哥哥。
但女儿请父王试一试,一来,能让圣人明白,父王的确情非得已,二来,就算圣人不允,也不会过分怪罪父王,或许还会认为父王心诚,打消几分疑心。
父王,女儿求您一试!”
琉月说完,额头再次重重着地,那沉闷的声响如一道惊雷,在公仪明城心中呼啸而过。
公仪明城不说话,琉月也不起身,额头一直紧紧贴住地面做匍匐状,等他应允。
良久,公仪明城问道:“你,果真想去京都?”
琉月抬起头,稍稍犹豫后,脸颊上又多了几分羞涩:
“父王,女儿此番言语,虽是为王府未来的安定,为哥哥不用在病中还得承受路途颠簸,徒增危险。但,女儿也有一些私心!
她吸了口气,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女儿虚岁十五,眼看已到婚配的年纪,但身份虽尊贵,却没有贤良淑德的名声,恐怕在整个东洲,都很难找到与女儿身份相差不多,品行外貌才能又能与女儿相配的男子。
再者,女儿身上流着您的血,非女儿性子高傲,但东洲的男子,实在不能入女儿的眼。
因此,女儿想,或许去京都,能有属于女儿的缘分也未可知!”
琉月说到关乎自己利益的亲事,公仪明城才真的确信,她是诚心诚意想去京都。
“难为你一片孝心,先回去吧,本王考虑考虑再答复你。”
琉月也知道,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提议,实在太过惊世骇俗,父王不可能直接应下,沉默片刻,恭顺离开了。
琉月刚出去,刘永从屏风后走出来,摸着山羊胡连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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