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时一只手被包扎着,一只手紧紧的提着裤子,怎么看都觉得那动作十分滑稽。宁锦容一本正经的将他的裤带松开,又交代一句:“记得受伤的手不可以沾水。”
然后她便转身出去了,转身之际,她的嘴角大弧度扬起,目中无人的摄政王乖乖听话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至极呢。宁锦容觉得她心中有一团“怪阿姨”之火,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小姐姐,这个巾布拧不干。”薛临时在里边喊道。
宁锦容坐在圆桌旁,支颐,“架子上有干的,你自己拿。”
“哦。”薛临时在里边闷闷回道,眼中有些失望。
这晚,薛临时是被宁锦容哄着入睡的。只是薛临时时常醒来查看宁锦容是否还在怀中,而宁锦容也有两次因他突然收紧的动作而醒来。
凌晨,天边刚露鱼肚白,偶有几声鸡鸣。宁锦容又被薛临时突然之间的动作所惊醒,她捏了捏薛临时的耳垂,哄道:“乖乖睡觉。”
薛临时看见宁锦容还在他的怀中,便又闭上朦胧睡眼。他一夜醒来五六次,次次都心绪不宁,极为耗费精力,是以一夜过来,他眼底有些浅浅的乌青。
宁锦容睁着眼睛看着罩在大床上的帷幔,她不信薛临时无缘无故便是这般,多半是因一些经历或者侵入神经的巫蛊或是毒药,让他极为敏感与不安多疑。她也会时不时的动手捏一捏薛临时的耳垂,告诉他自己还在。
待薛临时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抱着宁锦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宁锦容看见门上的人影,便知道是时六在外候着了。
“琅琊王与琅琊世子如何了?”宁锦容对着外边的时六问道。
“尚可,只是琅琊世子闹得厉害。”
宁锦容轻笑一声,那万斤金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琅琊王是一大助力,可谁知道这助力能不能耐得住他那猪队友呢。“寻个由头将他关入柴房,让人好生看守着,等他何时识时务了,再将他放出来。对了,一日三餐也克扣些,也该让他知道这盘中餐,都是粒粒皆辛苦的。”
“是。”时六应下,门上的人影渐行渐远。
宁锦容推了推薛临时的胳膊,“别赖床,快起来。”
薛临时反而将宁锦容抱得更加紧了,“我不,你为什么不起床?”
宁锦容揪着薛临时的耳朵把他上半身给拎了起来,“凭你现在活在我的淫威之下,明白么?”
薛临时哼哼唧唧,磨磨蹭蹭的爬起来,外边端着盆水的时间十七听见二人起身的动静,便推门而入。
宁锦容道:“你且在外间候着。”
“是。”
时十七应下。
宁锦容看着薛临时拎着衣裳手足无措,便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给他穿衣裳。她真是越来越落魄了,上辈子沦落到只有自己给自己穿衣裳的地步,这辈子沦落到伺候别人穿衣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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