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贺家的姑娘可有寻过我?”宁锦容一边帮薛临时系腰带,一边问时十七。
时十七回道:“并无。”
“好了,自己去洗漱。”宁锦容完成手中的动作,将薛临时打发出去,之后又对时十七说道:“请媒婆去崔家三公子与贺家姑娘那儿说说亲事,就说本县主觉得二人般配,想给他们牵牵红线,若是成了,也会与贵人一同去祝贺。”
“是。”时十七应下,便专注的伺候着薛临时洗漱用膳。
宁锦容自己麻利的穿戴好,出来便看见沉默着洗漱的薛临时,他安静做事的时候,还是有骨子里便有的贵气。然而她更关心的是,“赵椽何时过来?”
薛临时默默吐掉嘴巴里的漱口水,两只耳朵早已支起来了。
时十七回道:“赵总管并未回信,许是今日便能至。”
宁锦容点了点头,她寻思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不然薛临时不会那么放心把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丢给赵椽。“行了,你下去吧,这边有我伺候着,琅琊王与琅琊世子那儿看得紧些。”
时十七并未应声,捧着盆水又下去了。
那日月牙刺伤自己来诬陷她的事情,而薛临时却是并未表明态度,反而更倾向于怀疑她,宁锦容一想到此事,便不能平常心的对待薛临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冷冷的留下这八个字,便去找厉赦去一趟贺家。若是赵椽今日便至,他们或许明日便要踏上回昭京的路途,而贺家的恩怨,宁锦容已经迫不及待地了结一切了。
时十七想派人跟着厉赦与宁锦容,一来保护县主安危,二来也可以在他们迟迟不归的情况下,隐晦提醒宁锦容早些回来,毕竟现在的摄政王还要宁锦容来安抚,但是被宁锦容回绝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宁锦容就是那种一旦在某些人某些事那儿受过挫,便很难再提起勇气再去尝试的人。而她,也没有资格与资本再去挥霍她为数不多的时日。
可时十七还是让月牙候在使派给宁锦容的马车旁,宁锦容看着月牙胳膊上的缠绕的白布,不由出声讥讽,“莫要再让我瞧见你,以丧示人,晦气!”
大昭是不给人将包扎伤口的白布显露在外的,因为那是是死伤的寓意。而月牙明知此意,却还是打着忠心主子的名头在她面前晃悠,纯属是自找苦吃。
月牙的上齿咬了咬下唇,“主子,属下那日真的是要去看看您是否安然无恙,并没有其他意思。”
宁锦容反问,“我有反驳你么?还不让开!时十七也是眼瞎心糊涂了,竟然什么幺蛾子都敢往庄子里头放,这飞蛾还敢扑火,这幺蛾子除了作乱还有个什么用处?尽给本县主添乱。”她说完偏头看了看月牙,“嗯——?你怎么还在,我以为你该自觉走了呢。”
月牙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不过片刻便收回那副模样,她冷着脸,像是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是,属下逾越了。”
宁锦容自然没打算再给月牙留什么脸面,既然已经出现裂痕,那就让撕逼来得更猛烈些呀。“你该自称奴婢,属下乃管辖之下的人,而你?不过是个伺候本县主的婢子,我看你是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妄图欺主了。”
月牙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臂忍不住绷紧了,她那日该一剑杀了宁锦容,以绝后患才对。她的眼中闪过毒辣之色,又敛了敛眼帘去掩饰。
可宁锦容怎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宁锦容附到月牙耳边轻声道:“就算陷害我又如何?摄政王还不是不信你,我怕啊,怕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日后尝到害人终害己的滋味。不过你莫怕,本县主会亲自让你尝尝那滋味,也是你的殊荣。还有,你若是再挑拨时十二,我不介意让你们家断子绝孙。我之狠,你一个人承不下。”
宁锦容后退半步,便旋身上了马车,她撩起帘子深深的看了眼月牙。厉赦驱车而行,宁锦容直到视线与月牙的视线错开,才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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