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儿上前一步,“崔五娘可否告知,崔夫人发病时是何情形吗?”
崔语柔眼中挂着泪水的,浅浅摇头,”总说自己腹中有个孩儿,谁人说的话都不听,若是不顺意了,她便要打人。“
这与她猜测的已经很像了,难不成林天泽是崔云发病时误杀的?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可崔云如此恋他,何必羞辱他呢,这点林菀儿实在想不通。
“不是她。”谢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林菀儿扭头,满是疑惑,“为何?”
“还是动机。”谢霖浅笑一声。随即便往院中走去。
林菀儿宽慰了崔语柔几句,“许是崔夫人心中有些放不下的执念也未可知。”
崔语柔见谢霖走了,这才拉住林菀儿的衣角哭道,“珊娘,对不起。”
林菀儿一脸疑惑,为何这小娘子会对她道歉,她又不曾对不住她什么,“崔五娘,这从何说起?”
“那日宴会上,若是我不曾摔跤,家姐也未必会注意到林郎君,回去后,家姐总想着自己腹中的孩儿是林郎君的,父亲与母亲都极为疼爱姐姐,是故才设下了那个局,使得珊娘你见到了那个场面,这些我都偷听到了。”崔语柔哭得极为厉害,“原以为崔家与黄家已然交恶,今日珊娘你不会来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黄梓珊,你死的太冤了!
不由得,她的双手在袖管中紧紧攥成了拳头,究竟是何缘由会使得一个人疯魔至此,她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罢了,过去之事,不提也罢,崔五娘还是好好回去歇息吧,若有不适来寻我便是。”说罢,她便告别崔语柔往院中而去。
方才在院外便可看出这处院落的大小,没想到走进一瞧,此院实在是不止大。厅中的亭台楼阁有些都是用琉璃制成的,听紫薇方才叨叨,琉璃似乎是婆娑国盛产之物,想来这些也是崔将军在战场上的战利品。
才几步她便跟上了谢霖,谢霖脸上似笑非笑,“可问出些什么了?”
原来方才谢霖的离开是想要卸下崔语柔的防线,此人难不成有两颗心眼?看来事事都瞒不过他,她只好道,“她与我说,崔云与林天泽的相识是一个局。”
她将崔语柔所说一字不落地说给了谢霖,而此时谢霖的表情竟是有些疑惑。“看来,娘子真的是失忆了。”若是平常,被人如此设计,心中不愤懑才怪,而谢霖在林菀儿的眼中虽看到了些愤怒,却也只是一个作为旁观者的那种怒气,而不是本处于当事人的。
“怎么?以为我诓你不成?”林菀儿没好气,怎地才好好说上没几句,她又觉得瞧他不顺眼了。
谢霖随即一笑,“黄娘子岂会诓人?是谢某唐突了。”
正在谈话之间,小厮便已经进去通禀了,此时,杨燕被几个奴婢簇拥着走到了院中央,杨燕挥退了那几个奴婢,问道,”不知谢郎君查的如何了?“
谢霖却似乎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问她,“杨夫人,谢某想知道崔夫人腹中胎儿究竟是谁的。”
杨燕忽得脸色一变,双手紧握,两唇抿成一线,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此事与郎子之死无关,恕我不能直言相告。”虽说她是委托了谢霖查办此事,但她是将军夫人,她身上亦是有诰命在身,在场的人除了郡主的位分品次比她高之外,她怕是最为尊贵的了。
若是杨燕不开口,他们亦不能强迫她说些什么,故而谢霖只好作罢,“在下认为此案与崔夫人的病情有关,还望杨夫人多加思忖才是,方才听下人们说崔夫人在休息,那么在下也不便多打扰,还望夫人能准许在下在府中走动一番,凶手对府中上下极为熟悉,若是混在了下人们中,杨夫人与崔夫人的性命……”他估计留了白,等着杨燕的答复。
杨燕紧皱眉头,几息之后才道,“前厅还有许多客人,还望谢郎君与黄娘子尽早将凶手捉拿归案。”说着,她将今日在崔云身边的那个奴婢叫了来,“彩月,你带着几位去下人房中看看,让李管家警醒着点!”
彩月连忙前来,领了吩咐便带着谢霖与林菀儿往院门外走去。
才出了院门没几步,谢霖便问道,“彩月,你来府中多久了?”
彩月笑着回应,“奴婢是家生子,以前在夫人跟前侍候的,才半个月前拨到娘子跟前侍候呢。”
“那么半个月前崔夫人身边是由谁侍候?”谢霖又问。
彩月回想着,“是芳儿,半个月前芳儿收到家中来信便请辞回家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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