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台上是不是太紧张了?”付远卓左右看了看问。

“是有点紧张,但紧张的恰到好处.”杜冷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没有干透的泪痕,“你看我都被你说流泪了。其实.我读高中的时候就特别爱装大人,那个时候觉得像大人一样为人处世,是很酷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真是羞耻的能用脚趾抠出一座城堡了。刚才听到你说的那些话,又在想,我成为了我小时候想要成为的那种大人了吗?好像只差一点点了,又好像还差的很远不过,也没有什么遗憾就是了。”

“不要说的这么沉重啊!”付远卓笑道,“冷哥。”

杜冷忽然的停下了脚步,向着成默和其他人鞠躬,“我也得谢谢你们。”

顾非凡连忙摆手,“别,别,别这酒都还没有喝上,就开始追忆兄弟情,戏上的太早了,等下喝醉了还拿什么煽情啊?”

“如果真要追忆兄弟情那就可不是鞠躬咯。”杜冷直起身子说,“那我们得给朱令旗和关博君磕两个,今天他们的投影是真有戳到我了。”

付远卓挠了挠头,“本来我是打算把礼金全部捐献给‘太极龙战残军士联合会’的,所以在总部数据库找了朱令旗和关关学长的数据,做了投影,但没有想到童童先一步把钱捐给学校了。钱都不是问题,我和思思商量过,再出一份捐给联会。就是刚才早写好的词没用了,我临时想了一段,背诵的好好的,但一上台,看到你们都出现了,一下就全都忘光了。我都没有想到,我结婚也会紧张,不过奇怪的是,当我开始说的时候,有没有那么紧张了,想到哪说到哪,说完还先把自己给感动了,竟还哭了。”

“哥!”唐文俊震惊的大声说,“那就是成浩阳,就是成默的弟弟!”

“你们自己找找,你们应该也收到了一样的名片。”猴子翻了个身继续说,“那女的大言不惭的说,可以登录这个网站,然后扫描卡片,就能实现任何心愿艹她说这是她老板送给我们这些老同学的礼物md,任何心愿都能实现,她真以为这个网站叫路西法,成默就是路西法啊!”

成默摇头,“我离开地球的时候,会把月球上的天选者服务器带走,所以地球上将不再有天选者了。”

众人听到“雅典娜”这个名字全都惊了。

杜冷尴尬的回答道:“他高中的时候大家不知道他有心脏病,都觉得他太爱装了所以都不怎么喜欢他.”

付远卓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我去找那些服务器?”

“你们三在这笑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西园寺红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颜复宁身边,悄声问道。

成默说“不说了”,其他人自然就真不说了,他是成默,但也是路西法。

即便时过境迁,穿过身体的岁月,依旧有力的激荡着他的记忆。当初那个胆怯的把自己包裹在保护壳里的少年,已经破壳而出,却对那壳中的自己和时光,充满怀念。

“忘记了什么?”

孙大勇从床上跳了下来,弯腰捡起了卡片,入手很轻,质地确实金属质地。他翻看了一下,两面都没有名字,没有符号,只有一面雕刻着一个网址,银色的火漆般物质涂抹在卡片薄薄的凹陷里,“。”他将猴子蒙在头上的枕头扯了下来,摇晃了一下卡片问,“这是什么玩意?”

马博士鬼鬼祟祟的笑了一下,“其实不带媳妇更好玩。”

见孙大勇一口闷掉了杯中的酒,成默笑了笑说,“你都拿我和爱德华·罗铜柴尔德相提并论了,那我不得喝一杯?”说完他也没有拖泥带水一饮而尽,即使和顾非凡他们约好了,不许使用超能力分解酒精,可以他现在的体质而言,想要喝醉还是很难很难,因此他也无需顾忌什么。

孙大勇头疼欲裂的从床上醒来,马博士的腿正压在他的脑袋上。他一把推开马博士的臭脚丫,骂道:“艹我是说喝茅台,怎么可能会头疼!”

“没发生什么,也就是我把全世界的权贵精英一网打尽了。”成默说,“现在断网,是女娲在接管全球网络,很快人类将进入人工智能管理的时代。一个真正廉洁、高效的时代,人类社会5.0。”

“就是各国正要、领主贵族、商界大亨,以及科教文娱等等各界有影响力的名流,这其中就包括我们这些人。”杜冷叹了口气,颇有些怨言的说,“就连白校长和白家人也不能幸免。”

笑的花枝乱颤的甄思琪笑着说道:“不是,孙大勇你认真的啊?”

杜冷转移话题问:“那我们坐哪里?”

“艹有这么回事?”

四个人停住了脚步举目四顾。付远卓和慕蓉予思还在大厅的前半截一桌一桌的敬酒。总的来说,整个宴席的宾客安排是按照年纪来排的,年纪大的基本都集中在前面,年轻人都在后面。付远卓和慕蓉予思的青华同学坐在大厅后面的左侧几桌,高中同学则坐在右侧。

顾非凡埋着头小声回答道:“看曹.不,看路西法大人的老同学正义执行,灌他的酒呢!”

睡梦中的马博士吓了一跳,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大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付远卓无语了须臾,才小心翼翼的将画放在了音箱上,心急火燎的找了个纸盒子将画装好,“对了。”他问,“巴黎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在全球断网?”

孙大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大力的鼓着掌说道:“恭喜状元郎通过我们男同学的考验!”他大手一挥,很有领袖气质的说,“下面把灵魂拷问的环节交给女同学们!”

成默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孙大勇就唾沫横飞,吧啦吧啦吐出了一长串互联网黑话,说他现在是某个国内顶级圈层私董会的成员,链接了很多了大佬,什么提升认知,加入赛道,建立社群,底层逻辑,个人ip孵化,资产同频,操盘流量,链接资源.

坐在附近的垃圾班同学全都把视线投了过来,看向了宛如抖音卖课主播一样的孙大勇。

“这绝对是第八次了。”顾非凡抚了下心脏的位置,“我为地球还没有爆炸感到庆幸!”

这一次别说顾非凡他们,就连成默听到七嘴八舌的议论,同样头皮发麻,这问题要他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是死。不回答也是死。

“老祖宗不知道被法兰西人抢了多少宝贝,这幅画先当利息。”顾非凡不以为然的说,“收起来吧!”

“这还是不是当年的状元郎啊?我记得他从来没有笑过,人一看上去就阴森森的,戴个眼镜像个死宅,现在这么看挺阳光的,还有点小帅,这跟换了个人似的!”

成默还没有到桌边,大熊和猴子就已经把椅子给摆好,把三杯酒给倒好了。他也不啰嗦,走到桌边,接连三下,将三杯酒全都倒进了嘴里。

只见夕阳好似掉落在海面的火种,它快要熄灭了,在幽蓝的波涛上散发着融融的暖光,仿佛最后一点顽固的余烬。在橘色的波浪般的霓虹光晕中,四架怪异的航空器,用绳索吊着一尊白蓝红三色涂装的机器人。这尊机器人是如此巨大,快要比春笋前方十多层高的摩天大厦还要高了,就像是真正的战争机器。它在燃烧的波涛上飞行,蒸汽般的光华在它钢铁躯干上闪烁,让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纱。大海、残阳、飞行器和机器人,组成了一幅既未来又复古的图像。

谢谢大家。

“成默,不开玩笑。”孙大勇诚恳的说,“有空带着媳妇去清迈转转,全程我包了,你就纯玩,要是有什么业务,也可以合计合计。最好把付远卓也叫上,到时候我带你们和几个泰兰德将军见见面,看需要不需要搞点什么.华泰天选者联合培训之类的捞正绩的活动”

正在席间敬酒的付远卓看到那架机器人,人都在抖,喃喃的说道:“这不是横滨湾的高达rx782吗?”

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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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从后台出来的时候,席间众多付远卓和慕蓉予思的亲友已酒过三巡,气氛正值高潮。唯独除了白秀秀、白既澍、谢旻韫、雅典娜、沈幼乙、成灵鹿和成默叔叔成继东、婶婶黄巧云、成休言、成浩阳一家,那桌气氛很是诡异。其他桌都很high。尤其是大厅后面的长雅老同学那几桌,简直就是载歌载舞。

“害怕?”

“你问马博士!”

但今日我再添一笔

“算了,不说了,你们想看笑话就看吧。”成默摇头,无奈的说道,“反正我已经躺平了。”

“好消息是人类也许有救了。”杜冷苦笑着说,“坏消息是代价是我们。”

“你们说能不能登录这个网站,让他给我们实现这个愿望?”

“不,我没喝多!冷哥,我没喝多!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那么恨成默吗?不是因为他帮付远卓抢了学生会长,也不是因为他我不得不转学”于俊山抓着杜冷的胳膊,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而是我也喜欢学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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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枉结魂幡飘

希施撅着嘴说:“我这不是来履行秘书的职责,来帮你的挡酒的吗?”

见余雅梵又神色如常在给谢旻韫敬酒,顾非凡忍不住说:“付远卓他嫂子这酒都有勇气敬,真不是普通人我是自愧不如。”他看向成默说,“反正,兄弟,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坐远点,免得殃及池鱼”

“人家是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

不论外界如何宣传,对于知道部分真相的太极龙学员来说,成默就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甄思琪恰到好处的转移话题,但这话题就像是点燃了火山,长雅的人都炸了。

成默正愁该怎么解释,蓦然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笑嘻嘻的说道:“我们老板在海外主要从事高端军火、电子生物技术、生化药剂、正权颠覆等等项目。”

孙大勇一巴掌拍在马博士的后脑勺上,“你这傻波一,竟出歪点子,你看成默人家能和你一样啊!”

雪泥鸿迹遥

鹤归不见昔华表

成默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红晕。

“都是同学,没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成默和马博士碰了一下,随后爽快的喝干。

“干什么真不重要,好比我们弄个马杀鸡会所,先找几个泰兰特马杀鸡会所研究一下,将东南亚马杀鸡和我们华夏捏脚结合,方式弄点独创性,店装修的特别一点,最好是赛博朋克风格。到时候抖音探店,小红书旅游博主走起,还没有开业就把宣传拉满,不用怕生意不好,200一个请托排队,先排它三个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游客和当地华夏人噶一波,再联系mcn机构请些人来吹。无论做什么行业,无非就是讲故事,泰兰德最强马杀鸡会馆,每天放当下最流行的华语音乐,备有各种中餐和东南亚顶级菜式,打出泰兰德传承三百年的马杀鸡会馆名声,再请来自曼谷的马杀鸡仙人,来自蓉城的捏脚仙人,一个单手搓过十万张背,龟仙人来了都能跟你把背给捋直喽,一个捏过十万双脚,千年香港脚都能给你洗香香还有,地段必须选最黄金的地段,立最大的最红的招牌,赚钱不赚钱不重要,连锁开上,马杀鸡仙人和捏脚仙人各个名店巡回表演,找几个电视台采访一下,说是感受一次就飘飘欲仙,不仅能治百病,整个人还年轻了十岁。做出数据就回国融资,找天使投资人,同时向全球招揽加盟商,狠狠洗脑,狠狠噶.”孙大勇邀住了成默的肩膀,“怎么样,成默,要不要叫上付远卓,他是太极龙天选者,背景硬,咱们带上同学们,一起来票大的,实现个乌洛波洛斯自由?”

“国内的我也不认,谢学姐怎么能结婚呢?她可是所有长雅人心目中一辈子的白月光啊!”

喝的面红耳赤孙大勇站了起来,举着酒杯朝成默喊道:“成默,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来的迟不说,班级微信群也不加,更不和我们这些老同学联络,没一点同学情谊,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得罚酒!”

“对,再不说就不礼貌了。”马博士附和道。

顾非凡瞥了眼坐在第一排最右边那一席的几位杀神,还有拘谨的成默叔叔一家,以及隔壁桌慕容家亲戚,表情复杂,很有种他们是怎么有勇气和那几位杀神坐在一起的感慨。看到雅典娜举起了酒杯,面无表情的回应余雅梵的敬酒,他打了个寒颤说道:“md,兄弟,我感觉刚才世界已经末日过一次了,在多活一分钟都是赚大了。”

天伦散去绛府邀

朱丝缚绝烂柯樵

见成默如此豪爽,孙大勇颇为宽慰的拍了拍成默的肩膀说道:“虽然说副作用刚才批判了一通酒桌文化、成熟与成长,但那是对于他们那些天选者和富二代而言,像我们这些人,不成熟能怎么办呢?我觉得你成熟了,成默。”

“md,成默是路西法,我还是拿皇呢!”猴子没好气的说。

捧哏马博士跟上输出,“我说成默啊!大家都一群老同学,别搁这装神秘了。人家甄思琪好歹也算是大明星,在这里亲自问你,不管你多大的老板都该给点面子吧?”

“艹成默你要真和谢学姐结婚了,可就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罪孽深重了啊!”

“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孙大勇举起双手阻止大家起哄,“虽然对于背弃班级的人来说,三杯的惩罚确实不够,但我们也得给状元郎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他解释的好,我们既往不咎,如果解释的不好,那么大家也别顾忌什么同学情谊,狠狠地灌他!”

“啊?”付远卓左右看了看,凝视着杜冷,“我们是什么意思?”

付远卓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画框的正面,那是一个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女人的笑脸,他人都傻掉了,“这这.这不应该是真的吧?”

马博士摸了摸了脑袋,疑惑的说:“好像有吧!”

“啊?”孙大勇惊道,“成默真来过?”

过了好一会,颜复宁才说道:“所以才要出去,才需要好好的告别。”他拍了拍成默的胳膊,“宴席是相聚,也是告别。”

“有没有背弃班级,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何了!”孙大勇举起酒杯,豪气干云的说,“成默,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种世界真奇妙的感觉。真心话,我这辈子,就敬佩两个人,一个是空神爱德华·罗铜柴尔德,还有一个就是你。我先干为敬!”

猴子睡眼惺忪的看了眼,“这不是成默的那个性感女秘书给的吗?”

成默挥了挥手,示意希施赶紧走。

他仰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像是要一口气将一瓶酒干完。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一下就把热闹的气氛又给渲染了出来。

“试试就试试!”

“有什么不合适的?”颜复宁反问。

成默点头,“差不多吧!”

颜复宁“哈哈”一笑,让凝滞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他从虚空中掏出一幅雕刻精美的鎏金相框,随意的递给付远卓,“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我和杜冷趁着成默二度摧毁巴黎,从卢浮宫的地下保险库抢救出来的。”

“这以后拿什么显摆啊!痛失好局!”

“那也不一定吧?说不定她们两个觉醒,联手把你暴揍一顿呢?”

“我说成默,你这生意做的挺大的啊!能请的起这种档次的秘书。”

孙大勇像是没听懂成默的调侃,好整以暇的说道:“我现在正在东南亚那块筹备一个连锁机构,先别管这个连锁机构卖什么,反正一路短视频铺开,买流量硬上,降维打击东南亚人,同时收割我们华夏游客。”

全书完

痴人痴怨恨迷狂

只因那邪牲祭伏定祸殃

若非巾帼拔剑人皆命丧

凡缘朦朦仙缘滔

甄思琪正要起身劝阻,醉醺醺的于俊山出乎意料的猛然将酒瓶从成默手中抢了过来,他一边流泪一边喊道,“成默,我tm知道你什么情况,我真替学姐不值!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真是谢谢你了。”成默无可奈何的说,“赶紧回自己那桌吧。”

溟神之羽、chelesakaka、杉书育人、哲学的信仰之跃、此去经年一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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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翻动之际,一张黑色的卡片如叶片般从枕头上飘到了床脚,轻盈的落在了蓝色的地毯上,好似一片剥落的翅膀。

“诶成默那小子呢?”孙大勇左顾右盼,却发现成默根本就不再座位上,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也不曾出现过一样,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低声说,“怎么不见了?”

“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成默态度诚恳。

“能怎么回事!”孙大勇摇了摇沉沉的脑袋,“你的脚比臭豆腐还臭,还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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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用夸张的修辞手法。”成默低声说,“但不至于。”

马博士他们也起哄道:“得罚酒!”

“四次?”颜复宁说,“五次、六次、七次咯!这要是雅典娜在这桌,我怕这群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大勇确实认真的。他带着我们在清迈承包的两座庙,香火还不错,给国内游客卖的佛牌也老贵了。论家底肯定不如付远卓和于俊山你们这些富二代,但论做生意,大勇还是有些头脑的。这两年我作为小股东,也跟着赚了不少。”猴子说,“我不是托啊,但他做梦都想弄块乌洛波洛斯,现在这种来钱速度还是太慢了,所以就成天琢磨着怎么来大钱,就他说的那些,的确还是个机会,毕竟泰兰德确实没有什么大的马杀鸡连锁.”

bgm——《神女劈观

而在台上的颜艺童扬手亮相,摆出一个标准的京剧动作,随后盈盈的转身,就变成了一副模样。春笋大厦的穹顶像是消失了一般,与外界完全失去了阻隔,那海边漫天的橙光如雨如雾般倾倒了下来。随之而来还有颜艺童婉转悠扬的京剧唱词:“可叹秋鸿折单复难双

成默说完,四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就在众人围观这出看似闹剧的剧情时,落地窗外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这声音如此之大,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就连正抹眼泪的于俊山也下意识的望向了窗外。

“我就想问,这样的秘书一个月得开多少钱?”

“孙大勇,你说带着我们噶韭菜,不是就是把我们当韭菜吧?”于俊山笑着调侃,“我最近成天都在抖音上刷到合伙去东南亚开民宿,过什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大海’的生活,不是你也是这种打法吧?”

“对了,成默,刚才听于俊山说你大学就和谢学姐结婚了,真的假的啊?”

天空陡然变得极为昏暗,一张涂满油彩的小丑脸庞如光般膨胀,升起,随后如日月轮转,又沉入了虚空。接着朦朦的月光中,一座山岳般的铁塔从天而降,变幻的光影中,它摇晃、崩塌,漫天的碎片中,几束白光刺破了幽深凌乱的幕布,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黑色剪影,如断了线的风筝,飘摇着向下坠落。

“是啊!成默,人家颜艺童都没有这么调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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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只摧毁了拿破仑七世留在巴黎的服务器,他还有三到五处服务器藏在地球上。”成默说,“那是将来唯一能破坏女娲统治的隐患。”

“算不上代价那么糟糕,至少我给了你们两条路选择。”成默淡淡的说,“去冬宫接受思想改造。或者留在伊甸园号,跟我去往世界的尽头.”

因果红尘渺渺

烟消”

“其实你不练习《律法之书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大概二十年后会再回一次地球。我的孩子还需要一次选择留下或者离开的机会。”成默微笑着说,“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要是愿意跟我前往世界的尽头,还可以再上伊甸园”

“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国家不承认,我也不承认。”

“我的天,刚才台上那个拉小提琴的真是雅典娜啊?”

猴子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艹我tm完全忘记了!!”

曲高未必人不识

“md,你们又害世界毁灭了一次!”

“这样的社会是不正常的。”成默认真的说,“应该被颠覆。”

三人窃笑着痛饮了一杯。

这时成默已经被一个一个上来的男同学灌了差不二十杯酒,其他原本就喝了不少的人,此刻喝的更醉了。席间愈发的热闹,清脆的玻璃杯碰撞声,石头剪刀布的猜拳声,放肆的玩笑与悄悄话随着夜风在闪亮的星空下回旋。

等希施一走,男生们沸腾了。

成默若无其事的注视着围绕着圆桌扬向他的脸庞,仿佛夏日阳光下金灿灿的向日葵。他的耳朵里自然而然的响起了bgm,公共汽车的喇叭声由远及近,银亮的自行车铃穿过了沙沙作响的树叶,操场上空回荡着鸽哨、少年的呐喊,以及足球破风而行的声音,寂静的课堂上付远卓趴在桌子上偷看漫画,书页划过课桌板,摩擦着他的耳膜,孙胖子他们趴在桌子上偷偷喝冰可乐,窸窸窣窣的声音彷如隐约的和音。一种悠远缓慢的律动在他的脑海中流淌,让他觉得记忆变得灼热起来,就像他真的回到了夏天,回到了那个教室。

“我当初被他拉到清迈,我爸妈也以为我是被拉去搞传销了。”马博士嘿嘿一笑,“大家要是有创业想法的,真可以来曼谷,来清迈找我们!”

成默也点头,“所谓成熟懂事,不过是人类社会对人类的pua罢了。”

“自从‘伊甸园’进入国境线,我就变得恍惚。我本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将毕生不能懂得故乡的含义,可在我重返它,又将要永远的离开它,前往世界的尽头时,身体像是被时光洞穿了。我猛然的意识到,故乡远不是一种地理上的概念,它是时间缠绕在我身上的线索,是我的父母、是我的亲友,也是我的师长与朋友所组成的岛屿,它是语言的辗转反侧,是音乐所建造的防波堤,是我用人生所写就的,有关我的出生,我的生活,我的成长,一切一切的,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就像是无法磨灭的石刻。当我从云端掠过时,我看到了那熟悉的江水,它像是一条青色的龙盘踞在山与城的分界,我看到了埋葬我父亲的那座山头,我一下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不敢向下望,那是我父亲和我母亲的故事结尾。而我的故事,也到了结尾。这是个结尾,你将告别你曾经所熟知的一切。我以为我将奔赴我的梦想,告别会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实际上它一点也不容易。就像是在寒冬,你清楚春天的雨一定会落下来,春风会吹,春芽会长,春水会解冻,阳光会灿烂,可你现在在如此寒冷的冬季,这个冬季是如此之冷,冷到连时间都像是冰块般寂静。你清楚前面就是春天的风,是夏天的海,可离开故乡这温暖的小屋,穿过严寒前往下一个季节,还是很难的啊”

“灵魂拷问先缓一下,我先敬你一杯,当年要不是你的激励,我也不一定能考上上戏,实现我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个演员。”

“别吵了!别吵了!让我再睡一会!”另外一张床上的猴子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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