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转眸落在闵云舒的身上,厉声质问:“闵云舒,你究竟与阮香娥是何关系?为何会去天牢探监?还不从实招来!”

“奴婢不敢欺瞒皇后娘娘,之前奴婢因不慎弄断皇后娘娘的红珊瑚珠串,幸得香姑慷慨解围,因此拜了香姑为师。如今师父落难,做徒儿的不过是给她送些糕点。并无其他!”

余娇儿听了,只拿眼睛瞟着刘皇后,脸上喜怒难定,不置可否。

“那刺客阿珂,可是被你藏起来了?”刘皇后质问。

“奴婢冤枉!”闵云舒急忙否认,“奴婢自几日前大病后,便再没有见过阿珂!”

“可是贵妃娘娘说,她收到密报,阿珂是被你私藏起来?”刘皇后扫了余娇儿一眼,慢悠悠地问道。

“没有的事!”闵云舒立刻否认,“奴婢是被冤枉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几声响亮的鼓掌声。闻声望去,竟是余娇儿唇角含着冷笑,轻摇着头:“姐姐这一出戏,可真是精彩!只怕再浓妆艳抹一番,便能登台了!”

刘皇后面色一沉,“妹妹此话,是何意思?”

“闵云舒口口声声,喊着冤枉……但是姐姐你应该知道,要想能自由进出天牢,必须得有皇上御赐的腰牌。而这块腰牌,除了妹妹之外,就只有姐姐和太子才会有。姐姐既然不知闵云舒会去天牢探监,那么自然不会是给她腰牌的人……“

余娇儿睨了刘皇后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清冷的寒光。

“妹妹有话不妨直言,不必吞吞吐吐!”刘皇后心中不忿,面上却始终维持着平静。

“妹妹不敢妄言。只是觉得应该等皇上下朝后,亲自审问闵云舒比较妥当!”余娇儿似笑非笑,悠悠说道。

刘皇后心中一沉,忙道:“妹妹这话,便是说哀家又欠公允了?”

“妹妹并非此意……”余娇儿眼睑一垂,“只是阿珂乃司珍司的贱婢,与詹王无冤无仇,妹妹实在想不出她究竟有何理由,会对詹王痛下杀手。除非,是受人指示!而宫里人尽皆知,太子与阮香娥交情匪浅……如此看来的话……”

说到这里,余娇儿抬眸望了刘皇后一眼,果然见她脸色沉得比锅底还黑。

“大胆贱婢,你身上的腰牌究竟从何得来,还不从实招来!”刘皇后恼羞成怒,厉声喝向闵云舒。

闵云舒早已听出,余贵妃是想将矛头指向太子翟涧。

她连忙额俯叩到手背,道:“奴婢该死!这块腰牌,乃是奴婢从娘娘房中盗取。云舒只因担心师父,才会一念之差偷取腰牌,还请娘娘恕罪!”

刘皇后听了,顿时脸色铁青。

她的腰牌一向锁在柜子里,除了玄丹和流珠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闵云舒又怎么可能偷取她的腰牌?

那么,就是说——闵云舒是在撒谎!腰牌确实是翟涧给她的!

但此刻,也只有闵云舒的这个解释,才既合情合理,又能令太子置身事外!——看来,这个女人与涧儿的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刘皇后拢了神思,顿时拍案喝道:“私盗宫中财物,乃是死罪!哀家的椒和殿,岂能容得下你这种手脚不干净之人!来人,把这个贱婢的双手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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