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谨诚笑意更深了,继续道:“之前听宫里的人说,椒和殿有一位宫女破了太子的珍珑棋局。恰逢那天在御花园巧遇闵云舒,谨诚一时技痒,于是与她对弈了一局。说来惭愧,谨诚向来以弈理自诩,居然会输给一个小小宫婢。就连上次从太子那里赢得的腰牌,也一并输了去!”
余娇儿和刘皇后听了,顿时面色一阵白一阵青。
“腰牌是洛静王赏赐给她的?”刘皇后眸光一闪,眼底掠过一抹怀疑。
邬谨诚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情看着闵云舒问:“怎么,你没有跟皇后娘娘提过此事吗?”
“奴婢未免殿下英明受损,不敢跟皇后娘娘言明。”闵云舒垂眸道。
“英明受损?不过是与本王下盘棋而已,怎么说得如此严重?”邬谨诚眉心微蹙,戏谑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道:“喔……本王差点忘了,听闻太子就是因为跟你下棋,才被罚禁足!呵,贵国的宫规可真是严明啊,与宫女对弈居然好像作奸犯科似的。本王真是好奇,究竟是谁尊谁卑?难道说,本王与你下棋,也要被罚禁足不成?”
余娇儿顿时脸拉了下来。洛静王这话,敢情是在替翟涧被罚抱不平?!
刘皇后睨了她一眼,心里只觉畅快。
“洛静王言重了!涧儿被罚禁足,其实是另有隐情,并非与闵云舒下棋有关。而个中缘由,余贵妃最是清楚不过了。妹妹,你说是吗?”她柳眉一挑,凝注着余娇儿的眸光闪过一抹讥削。
余娇儿的脸色铁青,却只得强颜欢笑:“是……啊!”神色颇为尴尬。
“原来如此!我就是说嘛,即便是后宫妃嫔,尚且不至于此,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邬谨诚看向刘皇后,“对了!还不知闵云舒究竟犯了何事,方才我在殿外隐约听到娘娘赐她刖手之刑?”
“哦,今日闵云舒去天牢探监,余贵妃接到密报,说闵云舒窝藏刺客。哀家为以示正听,才有此判决。”刘皇后轻轻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向余娇儿的脸上。
邬谨诚微眯着细长的凤眸,唇角含着一丝浅笑:
“窝藏刺客,乃是死罪!贵妃娘娘言之凿凿,可有人证物证?”
自始至终,他的语气都淡淡的,仿佛与人闲话家常似的。
“闵云舒私探天牢,被本宫抓个正着,便是最好的证据!”余娇儿脸色越发难看了,不觉提高的分贝,“倘若她与刺客无关,为何会私自探望阮香娥?”
“奴婢已经解释过了,香姑是奴婢的师父,奴婢这么做只是想尽孝而已!”闵云舒接过话茬,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的神色。
余娇儿恼怒地一拍圆椅的扶手,娇斥一声:“大胆贱婢,你是何身份?本宫与皇后、洛静王说话,岂容你插嘴!芷兰,给我掌她的嘴!”
“是,娘娘!”芷兰福身一礼,扫向闵云舒的眸光如刀刃般犀利。
“慢着!”邬谨诚突然一声呵斥,如晴天惊雷,令在场之人都为之一震!
“本宫教训一个奴婢而已!不是这样,洛静王也要干涉吧?”余娇儿眯着一对凤眼,眸底闪过一道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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