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晨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知他说的是那方砚台。她心下一惊突然想起大夫人说过庄铭不喜旁人动他的东西,便道:“我看这砚台都坏了,不过是废物利用而已。”
“废物?!”
迎接她的是庄铭如寒潭般吓人的眸色,曦晨有些讶异于他的反应,呐呐地不知说什么好。
庄铭径直去桌边取了那副砚台,便就此出去。
等他走了,曦晨这才回过神来,不禁又是羞恼又是后悔。心想自己真是手贱,用人家的东西做什么?这下可好,被人寻上门来,难堪了吧。
感觉自尊心受了打击,她一下跌坐在地上,泪水濡湿了眼眶。
曦晨忽然觉得很是无助,可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她连寄封信都还得求着人家,更何况旁的。
她很是厌恶现在寄人篱下的感觉,可自己现在手无寸铁,又无法独立求生,连想出去走走,透个气都很是艰难,也就更别说亲自出趟远门了。
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挣了钱,再不必看人脸色。
若还有了机会,便去找二夫人。不管如何,她终归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能会无条件护她周全的人。
虽然她对自己要求有些严格,可这也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无可厚非。
她兀自神伤了好一会儿,眼瞅着还有一日交书的期限就要到了,这才有些着急起来。现在也管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交书要紧。
可没有砚台便磨不了墨,曦晨急得四处翻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砚台的物件。
最后,没找着合适的只好拿了个小碟子出来,先试试看。滴了清水进去,拿墨锭磨了好一会儿终于可以了。曦晨想,暂且拿这个先用用,等交了书得了银钱,自己再另买一副吧。
只是,怎么不见苏青呢?她揉着酸疼的手腕,心下虽疑惑,可现在也没功夫管她,便拿了狼毫书写起来。
她这里正忙着,却见苏青蹦跳着进来兴奋地说道:“姑娘,钟叔和公子还带了一盒子宝贝回来,姑娘必定猜不到是什么,嘻嘻。”
曦晨愤愤道:“管他什么宝贝,又不是我自己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曦晨心想:哼,打一巴掌给一颗枣。这感觉倒像养着宠物似的,高兴了喂点好吃的好喝的,不高兴了便踹一脚。真当我是什么?!
苏青听她语气不对,也不在意,自个儿打开盒子递给她瞧。
曦晨闻着一阵清淡的酸酸味,感觉口中唾液都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了。她忍不住探头过来看,见是一个个小小的淡黄色蜜饯干,疑惑道:“是什么?”
苏青嬉笑道:“这是诏安梅饼,钟叔可还记着姑娘喜欢梅子呢,可巧这梅饼也是出自花间堂,所以我还认得些。”
“嗯。我倒忘了,苏青姐姐原在花间堂待过呢。”
苏青点头道:“是啊。我还知在花间堂,就这一盒子可得二两银子呢。”
“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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