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卫还有五百骑兵,战马身上也配有马甲。这种马甲,结构合理而完整,前面包着铁质,后面是皮质,包括面帘、鸡颈、荡胸、马身甲和搭后,披裹在战马身上,可有效地护住战马的头、颈和躯干,只有眼睛、嘴、耳朵、四肢和尾巴露在外面,最后马甲身上还涂满黑色的漆。此外骑兵还配有正圆形的骑兵盾牌,盾牌是木制,但是外包铁皮,面积不大,作战时套在骑兵的左臂上,以抵御飞来的敌箭。骑兵由于尚在训练阶段,所以夏远暂时不打算让他们参战。

大军出了日照卫,就一路朝济州进发。以前,军队要经过的地方,沿途村镇百姓一听说要过队伍,都会立刻纷纷逃进山里避难。

如今,夏远的队伍过境,确实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并且沿途贴出告示,如果有日照卫的士兵闯入民宅扰民的,一经查实,左脚进门砍左脚,右脚进门砍右脚。

如果有日照卫的士兵拆了百姓房屋盖营房的,左手拆砍左手,右手拆砍右手。日照卫的士兵都是穷苦、质朴的农民出身,知道小老百姓过日子不容易,所以各个自绝遵守纪律。而且,还按照夏远的指示,沿途派发小麦种子,让老百姓及时复耕复种。

于是,日照卫的军队是听着一路的赞歌来到济州的。

这是夏远第三次来济州了,经过几个月的修葺,在战争中被凿得百孔千疮的城墙修补的差不多了。城外的田野里,农夫正在忙碌,春天播下的种子已经开始抽苗了。济州百姓一见到“日照”、“夏”这样的旗号,就知道是夏远来了,于是纷纷扔下手里的活,来到路边高声欢呼

有的老农甚至激动地跪下给夏远磕头,感谢他保卫了济州,又送来粮食和种子。夏远还不知道,许多济州人,尤其是济州的贫苦农民都视他为的济州人的大恩人,在家给他立长生牌位的都不少。还有不少在沿途的青壮年,看到日照卫军容整齐威武,士兵各个雄壮,便上前打听日照卫军人待遇如何,如何才能从军等等。

“日照卫指挥使、游击夏远,拜见都指挥大人。”夏远在济州西郊扎营,然后来到山东都司衙门拜见都指挥冯隶。

“夏游击!”冯隶是和夏远并肩战斗过的,而且夏远还送了他一个望远镜,再加上夏远最近的一系列义举,冯隶对他映像颇佳。“你可来了!”

冯隶赶紧拉过夏远,“不明白为什么兵部会调你们卫所军来剿贼!”其时,明军之中只有九边的边军和内地营兵有战斗力,在大部分军官看来,卫所军已经与农夫没什么分别了。

不过,冯隶在济州保卫战中是见识过日照卫军的战斗力的。这次兵部调这支人马前来助战,虽在冯隶意料之外,冯隶到也高兴。于是冯隶便向夏远倒起了苦经。

原来这石泉军深得游击战的精妙,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回榆树林里躲起来。那榆树林广袤的很,马走不得,车进不得,官兵只能步行进入榆树林追击。于是,石泉军又在榆树林里设陷阱,挖地道,出其不意地打击官兵,弄得官兵狼狈不堪。

夏远笑笑,从接到兵部公文起,他就想好了对付石泉军的办法。他对冯隶说道:“冯大人勿忧,我早就想好了破敌之策。要破石泉贼,先破榆树林。方法有二,一急一缓,不知道冯大人要选哪个?”

冯隶一听夏远早就有了破敌之策,还不止一条,顿时如见救星,忙问:“当然是越快剿灭这伙乱贼越好,说这一急是什么办法?”

夏远继续说道:“由于榆木所特有的质朴色彩和韵致,与古人所推崇的做人理念相契合。从古至今,榆木都倍受欢迎,是上至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下至黎民百姓制作家具的首选。”

冯隶忍不住了,说道:“夏大人,我们在说破敌,你怎么扯到家具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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