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不是在关东吗,怎么就到了这里?”

司马春哼了一声,面上稍带质疑的神色,道:“这我倒要问问你了,京城是个什么地方,你怎么能一个人就去了那里!现在白鹤山还有很多事需要搭理,你这么一走了之,义父他们如何能够安心?”

“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周懿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短叹,“太师父病入膏肓,我早就该回去看看他,可时机不能错过,我从月姑那里得知一些线索,敌暗我明,我怕稍有迟疑……”

“哪有怎样,大不了我们重头开始查起,你可知道你走之后义母会有多担心吗?”

周懿无奈地笑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没事吗?”侧目一瞟,见慕容雪等人正认真地听司马春责备他,便侧身低声在他耳边道:“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

“看不出来,你还怕丢面子?我今天来就是替义父义母教训你的!”说着,斜眼向他使了个眼色,背着手,一副生气的样子。

周懿会其意,故意拉住他往外走,皱着眉头,勉强赔了一笑,“我错了还不行吗?有什么话咱们到外面说,别当着大家的面,叨扰了这份兴致!”回头对慕容雪和梦言等人温雅一笑,说道:“你们先聊,我们有正经事,说完就回来!”

唤奴忙跟了上来,“我也要去!”

“唤奴,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梦言顾及周懿的颜面,厉声将她喝住,“你快去选几件我还没穿过的新衣服,给慕容姑娘送过去,这里比不得山下,你没看见慕容姑娘还穿着棉衣吗?素日里教你的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唤奴噘着嘴,低着头就往回头,经过她身边时,小声抱怨了一句,“他有那么好吗!你处处都向着他。”

梦言脸一红,也没理睬她,遂与慕容二人往她住所去了。梦言见司马春和周懿颇有几分相似,偏二人又是结拜的兄弟,觉着十分有趣,便问慕容雪,“司马公子仪表堂堂,虽然比周懿多了几分威武之风,可二人言行举止,体格样貌,却似亲兄弟一般,妹妹就不觉得奇怪吗?”

慕容雪一努嘴,侧目想了片刻,笑道:“此即有缘三生为兄弟吧!说来可能姐姐不信,就在几个月前,周公子曾经历一场大难,正是春哥用自己的鲜血救了他的命,这也许就是缘分。”

“什么大难?”梦言一脸疑惑地问道,“昨夜我见他在荷花池边舞剑,依他的本领,谁还能威胁到他?”

慕容雪眉宇舒展,娓娓说道:“他不是生来就会功夫。半年前他在长沙卷入一场阴谋之中,他为了解救生死结义的兄弟,不幸被恶人所害。”

梦言一听,登时惊得目瞪口呆,还没等她细问,慕容雪又接着说道:“幸亏当时有个武馨姑娘带着他找到了一位神医,神医用一枚金丹和春哥的鲜血,才使周公子得以复生。从那之后,他就突然学会了这一身的功夫。真是大千世界,什么怪事都会发生。”

听她如此说来,梦言方始惊魂平息,她虽然没有接着再问,可心里却就此埋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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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春脸上故意挂着气色,和周懿一起顺着竹林出了院门。

到了一个僻静处,看没有人跟来,周懿才舒缓了一口气。

“兄长怎么找来的?母亲他们回白鹤山了吗?”

“快别提了,你走了以后,义母担心的不得了,我问了她才知道你去了京城。后来我们在山海关分别,他们回了白鹤山,我则绕道去了京城。”

“你也去京城了!那你见到袁复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我要不去京城,你就危险了!”司马春忍不住心头来气,哀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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