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手术,截肢手术由此处军医主刀,他们长期在军队服务,截肢手术对他们来说属司空见惯,对这样的手术远比杨菲尔他们熟练,还是让他们执行手术更为妥当。

四,止血,杨菲尔首次在这次会诊中提出了关干大动脉大静脉的缝合见意,对于血管的缝合,这些人从未做过,此法作为手术台上的主要止血方法,由实验室三人负责。

对于微细血管的简单的止血,用三七粉便可,杨菲尔早在夜间就发现,在他们的药帐中存有大量的三七,但是因为使用还采用最原始的磨粉方法,没有对其有效成分进行提纯,所以三七的药效还远没有达到极致。要知道,前世的万应百宝丹云南白药中就含有三七成份,那可是连大动脉出血都可以止住的,只是云南白药的配方一直是保密方,如何能够让三七粉达到云南白药那般的效果,还需要以后花很长的时间继续研究。

这次手术从上午十点开始到下午一点结束。从酒服麻沸散开始,到等待麻醉药的起效,在等待过程中给手术区域消毒铺无菌巾,各种手术器械按照会诊时确定又演练过的步骤,由主刀大夫下达命令,一一递交到主刀大夫的手上。

现代手术流程的优点很多,在手术时间上大为节约,减少了病人感染的机会,也让医生的精力更加集中,手术更为严谨,如此种种都增加了手术的成功率。

却见施行手术的几个大夫在同时六盏马灯的明亮灯光下,身穿统一洁净的深绿色及膝罩衣,戴着同色的帽子和口罩,手上甚至还带着薄如蝉翼不知什么材质的手套,神情专注,旁若无人,紧凑连贯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围观众军医面带惊愕目瞪口呆。

虽然这是两方首次合作,配合的倒还算是比较完美,但因围观者甚众,几乎军队里面全部军医都到了现场,这让手术至的无菌性无法得到保障。

完全忽视卫生污染对于伤员的危害性,一直以来都是古代医学的陋习,这种情况需要得到彻底的改观,否则这些伤兵的病情必会出现反复的感染,对于他们的康复十分不利。

将现代医学带进军营尚且不是难事,改变他们的卫生习惯,这才是一个十分漫长的工程,必要时要制定条例和法规来加以约束。

术后的当日下午四点,那个得到史无前例救治的伤兵已经醒来一个小时了,刚醒来时的惊疑张惶已经在大夫们耐心的解释下完全消解了。

那些陌生的大夫耐心而又善意,完全不像自己军营地的那些大夫那样暴躁,那样不耐烦,尤其是其中一个最俊俏瘦弱的年轻大夫,他美丽的大眼睛,在长睫毛的掩映下,波光艳涟,流露出温柔的关怀,红润润的菱角小嘴开合之间,贝齿隐现,白瓷般的细腻肌肤,脂光润泽……这样一个美丽的人,竟然是一个男子,伤兵觉得不可思议,若然这是一个女子,那是何等样的倾国倾城!

伤兵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多想,不管他是男是女,对于自己,他只如神明一般存在,在初醒来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还有隐隐的光环在那俊美大夫的头顶。

他大概是医神降世吧?伤兵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身边因和自己同样的情况而死去的同伴,不知有多少,自己能挺到现在,大约就是为了等医神来到的这一刻吧!

睁开眼,见头顶上侧一个玻璃瓶,里面还有半瓶透明纯净的药水,伤兵从未见过干净的如此彻底的的水,如果观音菩萨玉净瓶里真的装有起死回生的神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吧。这神水通过一个浅黄色皮管,经过一个扎在手背上的细针,将药水输入进自己的身体,神奇给自己输入了新生。

麻沸散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消退,伤兵已经感觉不到原来断肢处那钻心的痛痒,破败的身体重新振作了起来,柔软干净的床铺散发着胰子混合金银花的清香,和自己昨天晚上还住着的脏臭的伤兵营有着天壤之别。

这是一个崭新的帐篷,空气中隐隐有一股艾草的味道,地下铺着米黄色的油毡,擦的干干净净。这一个帐篷里,总共放了四张床,每个床头边放着一个矮凳,上面放着一杯一碗一副筷子,伤兵已经偷偷的咬了自己舌头数次,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

可目前这顶帐篷只有自己这一个病人,想必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伤兵陆续住进来,不知又是哪几个和自己一样的幸运儿?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伤兵,忽见门口处进来几个人来,领头的正是那俊美瘦弱的年轻大夫,后面还跟着两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以及几个军医和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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