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不缺马,程咬金的话音刚落,不一会儿便有家将牵了一匹马过来。
苏晟是不认得马的,只是觉得这马很神骏,房玄龄倒是吃了一惊,言道:“知节,你还真舍得,竟然将这踏雪乌骓牵来,不怕马蹄铁不管用伤了你这马?”
“不瞒玄龄,老夫这踏雪乌骓在去岁就已伤了马蹄,如今既然有了旁的法子,自然要试试。”程咬金回道,语气中竟带着些许感伤。
房玄龄见苏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低声解释道:“这踏雪乌骓是知节当年尚在瓦岗寨时的坐骑,这么多年感情颇深。程府虽多马,但独对此马最为看中。”
苏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程咬金没注意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苏晟和房玄龄,而是一脸感慨的摸了摸踏雪乌骓的鬃毛。这马也颇为通灵,脑袋一个劲儿的往程咬金的脸上靠。
“小子,快把这马蹄铁给老夫的马装上,老夫要亲自试验试验好不好用。”程咬金表情严肃,沉声说道。
“是。”苏晟一边答应着,一边让程家的家将仆役赶紧做出一个固定马腿的架子来,等把架子拿来了,便一条腿一条腿的放在上面,把马掌一个一个的钉上去。这活计很简单,不一会儿功夫就完事了。
许是从原本的皮革换成了铁的,这踏雪乌骓还有些不适应,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活动,踢踏踢踏的声音倒是清脆。程咬金见马蹄铁装好了,连忙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竟直接在府里跑了起来。
程家很大,府里就有一个演武场,里面虽然不大,但也能让马跑上几圈。程咬金之前还让人把演武场的地面又弄了些石子之类的东西,就是要看看这马蹄铁管不管用。
之前大唐的马匹也会有匠人给马蹄子上包裹皮革一类的东西,但那玩意儿并不耐磨,往往一场大战下来就费了。若是和突厥人打仗,还要更费,不仅裹着的皮革磨漏,就连马蹄本身也要磨下去好大一截。
只从这一点看,大唐的骑兵打不过突厥就在意料之中了。毕竟一个有无尽的马匹,一个损耗一匹就少一匹。
程咬金风风火火的去了,却是带着大笑归来。翻身下马,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苏晟的肩头:“好小子!这个人情老程我记下了!”
“谢过姨夫。”有了老程这句话,苏晟就不虚此行。至于剩下的事情如何操作,那是房玄龄和程咬金要操心的,苏晟只要静静等待馅饼从天而降就好。
哪怕这块馅饼是他扔到天上的。
没了正事,程家的酒宴算是彻底放开了,美酒佳肴一道一道的往上端。房玄龄还好,只是自斟自饮很有情调的小酌,程家的这群男子就不同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像将军像土匪。
其实也正常,当年你的瓦岗寨在大隋的眼中就是土匪,最多这个土匪很厉害罢了。
苏晟的酒量还行,自从找回从前的记忆就再没喝醉过。虽说曾经只有半斤的量,但那是多少度,现下的是多少度,完全没有可比性。
老程平生最爱两物,一为马,二为酒。得了马蹄铁是一喜,碰到苏晟这个小酒桶又是一喜,双喜临门之下是彻底喝开了。也不管什么老幼尊卑,拎着酒坛子直接做到了苏晟的面前。苏晟什么场面没见过,心结一开索性也不管什么,左右是你喝一口我便一口,你干一坛我便一坛!
于是乎,三坛下去,苏晟成功放倒了老程。去了一趟茅房后,又放倒了程处嗣和程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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