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森和其他士兵匆忙出帐篷。
老人摇摇手,“不用了,没用的。”她痛苦的面容中挤出一抹笑容,“老奴这是老毛病了,即使华佗在世也无法医治的好,咳咳咳....”她有接连咳嗽几声。“老奴,找了殿下许久,终于找到,这下老奴也可以安心去见小姐了。”
“母妃,我母妃不是在金陵吗?还有,本王何时多了一个兄长?”陈奕急着问。
老人像是没有听到陈奕的提问,自顾自的说:“看到你长得这么好,小姐定会觉得安心。只是老奴听说...咳咳咳,听说,有人见到左半边玉佩。会不会你兄长与你一样也活在这世上?咳咳咳咳...”老人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再说话,只见手掌中咳出一滩血迹。
“军医,军医怎么还没到?”陈奕惊慌的想要出帐篷去找军医,手却被老人牵住,“殿...殿下....没用的,您....再让我看看您,再...看看您一眼,再...看一眼。”
“您别说话了,别说了。”陈奕眼了泛着些许泪光,他扶着老人躺下,老人却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慢慢地闭上了眼,松下紧抓着他得手,再也无法睁开看看这世界,但脸色还挂着笑容,似乎走的那么安息,没有一点痛苦与遗憾。
无论面对多大的死亡,分离,陈奕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今天的他却感到鼻头十分酸楚,一种莫名的伤感向他袭来,眼眶已经装不下泪水,不再忍着随它流下,滴在地上。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为这陌生的老人落泪,心痛。
这位老人的出现与离去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冲击,而老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深深不得其解,但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是他所不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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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陈奕亲自过问那位将老人送来的马夫,想要了解更多详情。
可是那马夫说,一年前这位老人找到他,给了他好大一笔钱,让他驾马带着老人各地奔波寻找,至于找什么,老人没说,他也没问。只是一路上,老人家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一直忍着一口气前进。
陈奕一阵惆怅,命人将老人家好身安葬,并给了点钱打赏那男子,还交待他忘掉老人,忘掉曾经来过北疆军营。
老人走后的几日,她的话一直萦绕在陈奕耳边。母妃?小姐?兄长?玉佩?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他就觉得自己的母妃许氏不像其他皇子的母妃一样对待自己孩子,但他总觉得这是因为母妃冷淡的性情所致。
因为许氏不仅对自己冷淡,好似对宫里所有事情和人都冷淡。记得小时候,父皇曾经来了几次母妃的宫殿,最后都坐不到半个时辰就生气离开,后来父皇再也没有特定过来瞧见母妃。
母妃从小也没有管教自己,都由那几个管事姑姑照顾,只是在他长大后,她却硬要让父皇下命自己参军并出征北疆,好似离得金陵越远越好。
现在回想这一切是不是都与那老人家说的有关,其实自己根本不是母妃的亲生儿子。那他的母妃到底是谁,还有兄长?十几年前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顿时感到头疼,这么多年的各种战役也没有让他感到如此没有头绪。
还有那枚玉佩,老人家说过左半边玉佩在兄长身上,只要寻得那一半玉佩的下落就可以打开这一切的谜底。
可是寻寻觅觅这些年多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这次终于有机会留在金陵,定要仔细的寻找真相。
陈奕留在金陵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开十几年前的真相,要好好的留在金陵便不能成为太子与其他皇子的眼中钉。
虽然他看不过他们的行事作风,但他既不倾心权利更无心尔虞我诈,凑巧朝歌向来府上,他便将计就计让乐坊的姑娘们每日进府弹唱,并将消息传递出去,人世人以为自己只是一位恃宠而骄,沉溺于美色之人。
既然在宫外没有任何发现,看来得去宫内好好走一趟了,母妃许氏宫殿,珍宝阁,父皇宫殿,这些地方都得搜索看看,看看有没有关于这枚玉佩的线索。
那一枚镶红色兰芝的玉佩,毕竟少见,如果自己母妃真在宫中住过,一定有人见到过,或者有些记录。
还有许氏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妃,这事又不好亲自当面询问,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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