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华裳一出宫便如鱼得水,心里虽惦念着茶楼的戏文说到哪里,但一想到慕容宸交给她的任务便也没了心思。
“什么叫你说他就知道,明明就是把我当外人。”
越想慕容宸说的话,俞华裳越是气愤,嘴上一顿抱怨,心里却已是掩盖不住的好奇,他们到底计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慕容宸和俞华裳离开明王府后,这里仿佛成了洛玄倾的地盘,终日里与丫鬟小厮说笑打趣,要不然就是小赌怡情,几日光景,洛玄倾便笼络了一批自己人,或许再过些时日,怕是这些下人都忘记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了。
当俞华裳出现在明王府的那一刻,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的洛玄倾仿佛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那是一个激动,“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瓜子,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跃起,二话不说,张开双臂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静静闭着眼睛,嗅着俞华裳身上淡淡的玉兰香,终于再次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也不顾一旁越聚越多的下人,自顾自表现出一副贪恋的样子。
“啪”,说时迟那时快,俞华裳的巴掌已经甩在了洛玄倾的头上,吓得刚聚拢而来的众人又纷纷后退两步,而洛玄倾呲着牙忍下这一击。
许久不见,暴力倾向见长啊。
“我可是要做明王妃的人,你在这儿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俞华裳竟然满嘴跑出一串儿繁文缛节,士别三日,果然这宫中的规矩锻炼人。
洛玄倾还在对刚才的一巴掌耿耿于怀时,一旁的下人们一拥而上,围在俞华裳跟前七嘴八舌的开始发问。
“俞姑娘,殿下近日可好。”
“殿下有没有生病。”
“奴才不在帮着做饭,殿下可还习惯吗?”
“贵妃有没有为难殿下。”
“殿下带的衣服可够。”
......
平日里,还真没见着这些下人是如此贴心,这才分开没多久就思念泛滥,他们到底是有多爱这个不苟言笑的主子。
场面一度失控,就连洛玄倾见了都满脸惊恐,当然,更多的是不解。本以为自己的魅力已经征服这些人,没想到如此亲民还是败给了慕容宸。
“都干什么呢。”一声威严的吼叫,令所有下人冷静下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刻消停,各个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管家匆匆走来,本还严肃的脸在瞧见俞华裳的那一刻瞬间变得和善起来,“呦,俞姑娘回来了,是不是殿下缺什么东西了。”
“你们的殿下一切安好,吃好喝好睡好,没人敢欺负他,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大美人天天陪着他。”俞华裳喘了一口气,这才对着秦管家郑重其事的再次强调,“我是......被赶回来了,并不是你们主子缺什么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秦管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眯着眼冲着俞华裳一笑,“那俞姑娘就请自便吧。”
与此同时,刚刚那些热情的下人也都散去,相互攀谈着明王殿下一切平安的消息,旁若无人的从俞华裳身侧走过,似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刚才“受宠”的场景,如同梦境,醒了,一切都回归现实。
“瞧瞧,瞧瞧,也只有我一人对你最好。”
俞华裳不理会洛玄倾的打趣,一把拉过他,“有正事跟你说。”
“此时倒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了。”洛玄倾一脸得意,任凭被俞华裳拽着去东去西。
安坐在大厅,给自己斟了盏茶,一仰而进,“洛少,我问你,什么叫做‘可以开始了’。”
洛玄倾瞬间收起笑容,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刚刚还是个吊儿郎当的阔少。
“殿下亲口说的?”
俞华裳连连点头,“没错。”
“哈哈哈。”洛玄倾突然一声长笑,“终于,要大展身手了。”
说着,起身便往后院走去,转过长廊,经过花圃,脚不带停留直奔自己的卧房。
虽说明王府不是刺阁,也只有一间客房属于洛玄倾的领地,却不知何时他竟然给自己的房间安装了许多暗格。俞华裳突然明白了,为何洛玄倾入住明王府的时候会带来这么多东西,而且还都是自己人亲自搬卸。原来,秘密都在这儿啊。
一只鸽子从窗子旁边的暗格中取出,虽说是暗格,但对于这只鸽子来说却是阳光充足的鸽子窝,不知道是如何设计的,如此明目张胆暴露在阳光下,竟也引起不了旁人的关注。
不愧是刺阁阁主,还是有些本事的。
“咕咕咕”鸽子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狂叫来吸引主人的注意,洛玄倾不理会,走到书房桌案边上,提笔开始写东西。
“弟病愈,生意可开张。”
洛玄倾写一字,俞华裳念一字,可串起来又代表啥意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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