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有些着凉了,医郎来看过,说是孩子很康健,表哥不必担心。”施肜妗自从加入侯府就像是心死了一般,除了侍奉公婆和丈夫,总是不出来见人,一个人关在院子里,纪洲义也再未见过她温柔的笑了。
“我去请医郎住进府里,好方便照顾……”
“千万不要,若是医郎住进府里来,怕是就要被知道了,求你了,表哥,当初我求你不要让我怀上孩子,更不要让我于公主之前怀上孩子,你却不听,现下他能不能健康的生下来还是未知,怎能去招惹那些高贵之人……”说到这,施肜妗大恸,以帕覆面,哭得歇斯底里,“即便生下来,能不能活到长大……即便长大,我也见不着了……”
施肜妗对于纪洲义是爱怨交织的,当初赐婚,她已做好青灯古佛,老死庵中的准备,可是同他自小两情相悦,他一再承诺会护自己周全,但自己却还是活在被别人掌控的恐惧之中,直到孩子出现,更是成日里惶惑不安。
纪洲义上前搂住她,轻声安慰,并不敢告诉她公主已经怀孕,因为自己也不确定即便瞒了些时日,皇家会不会允许这个有可能在公主的嫡长子之前出生的孩子活下来。
“没事的,相信我好吗,你们我都会护住的,相信我……”
纪航义默默退下后,沉思了片刻,决定去找父亲谈谈。
…………
“姑娘去哪儿了?”紫株从外回来,不见水黛踪影,有些着急。
“姐姐怎么了?姑娘去冥界请了青荧神女同往兴文侯府去了。”紫苑同蒺藜正在院子里染阴阳绳,满手的彼岸花汁。
“怎么还请上青荧神女了?”紫株眉头紧锁,望乡阁卖出的石头出问题的话,阴阳司的考绩就会不那么美好了,再说了,系魂间新进的那位闹起来了,偏生人不在!
“有看到冬至仙君吗?”
“没有。你有见过吗?”紫苑转头问蒺藜。
“似是前段时日来过一趟,只面见了姑娘,便再无消息。”蒺藜回忆道。
“这……”紫株想着,需不需要去信去其他分阁求助一下。
“寻吾作甚?”冬至仙君的声音忽从三人耳畔想起,转眼之间就到了眼前。
“仙……仙……仙君……如何知道小女寻你……”
“吾放了一缕神识在此处,以防生变。”
“仙君!小雪神女此世孩子魂魄似是要冲破玉石封印,隐有暴虐之势……”
“带吾去!”紫株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阵寒风卷起,被冬至带到系魂间外,内里玉石磕碰的声音已经无视术法抑制,清晰可闻,从门缝里更是溢出丝丝戾气……
“汝先退下罢,此处吾便可应对,汝且速速去寻了那阴阳使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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